“宁瑶,你以为为父不敢杀了你吗?”宁王额上的青筋,暴露他此刻快要压不下的怒火。
宁瑶却是无所畏惧,“父亲杀了我,不是更加不知道景王的目的,还因此与景王交恶,岂不是一招败棋。”
宁王直直盯着宁瑶,没有回答。
宁瑶倒是不客气,继续说道:“景王目的如何,父亲何不亲自去问。”
“既然笃定我是不要脸的攀上景王,您又害怕什么?”
“父亲,瑶儿可没兴趣管您到底做了什么?”
“至于景王他有没有兴趣,想来瑶儿这边……”说到这里,宁瑶顿了顿,浅笑着看向宁王,“父亲可明白?”
宁王怎么会不明白。
宁瑶摆明了说自己现在不想知道,景王爷不会从自己这里知道什么。
若是他逼得紧了,自己想不想知道另外,也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景王知道。
“如此便好。”宁王咬牙切齿,这次和宁瑶的对话,他败了,还是惨败。
本想着自己女儿足不出户,自己稍稍施压,任由哪个闭门不出的女子,定也发抖着说出来。
没想到……
他冷冷看着宁瑶,“希望瑶儿记住自己所说的话。”
宁瑶欠身行了礼,“父亲定要放心。”
说完,她立马转身,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门把上,用力往外一推。
温暖的阳光带着秋天稍显冷涩的风铺面袭来,宁瑶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反手关好门,大步离开。
小蝶紧跟着在宁瑶身后,她没有去问什么,宁瑶快步走着,她快步跟着。
梨春院小院。
“呼,太吓人了。”宁瑶抚着胸口,想到刚刚宁王腾起的威压,她没倒下简直是这几年阎王爷保佑。
为啥是阎王爷,宁瑶自己说,每次她都送尸体离开,省了阎王多少事情。
“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小蝶给宁瑶倒了杯水递过去,眨巴着眼睛问道。
宁瑶拿起杯子猛地一灌,待水咽下去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好啦,现在也没事了,不必担心。”
她看小蝶神色担忧,拍了拍她的手说道。
小蝶点了点头,如果小姐都不能解决的话,那告诉自己,也确实没用。小姐说没事就好,没事便是没事了。
她想着,心里也放开,脸上微微带着笑。
“小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小姐的禁足令取消了。”小蝶高兴地说着。
“真的?”宁瑶惊讶。
“对呀。”小蝶拿起水壶,又给宁瑶添了水,说道:“昨天我还怕小姐您进不来,想去找宁四说说。”
“他就告诉我这件事了,好像是王爷说的。”
“王爷?”
小蝶点头,“宁四也没说得很清楚,我顾着高兴也没多问。”
宁瑶虽有狐疑,但比起能自由出入,这点疑惑也就烟消云散了。
翌日。
宁瑶想着能出去游玩,早早就催着小蝶赶紧。
小蝶无奈地笑了笑,加紧了梳洗的速度。
不到一刻钟,宁瑶竖着半髻,插着一个简单的步摇,一身淡黄色长裙,带着灿烂笑意走了出来。
“小蝶快点,不然我不等你了。”
“小姐,我来了。”小蝶喘着气,小跑着出来。
她一早上马不停蹄地端水,奉膳,梳头等等,这不,刚把梳头的东西放好,宁瑶就在门外喊。
“小姐,不带绵绵出去了吗?”
“绵绵还在睡觉,有奶妈在,我们先出去一趟再说。”宁瑶说着,已经带着小蝶走出院落了。
不消一会,两人出现在热闹的早市中。
长亭的早市,可谓远近闻名。
无关乎长亭是不是东莱国的都城,单单早市上的那些小吃,就琳琅满目,让人欲罢不能。
道路两旁,不是商店就是摊贩。
相较之商店如此早开门的很少,早市,被摊贩所称霸。
冒着热气的蒸笼里面,圆滚滚的白面馒头包子,散发着面粉特有的香气。
云吞也不甘落后,滚滚沸着的汤水,云吞的皎洁晶莹让人神往。
还有豆腐脑,还有面条,还有油条麻球,都是早市上大家所喜欢的。
宁瑶早上故意吃得很少,就是为了来早市上过过嘴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