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裴易瞬间有种反胃的感觉,这不是踩在他的尾巴上吗,从以前到现在,可真没有人敢威胁他的,要是男人的话,他早上去一拳了;至于女人,再和她耗下去就是浪费唇舌了。
他冷冷一笑,看都不看女人一眼,就拉着苏蔓要上楼。
本想让裴易心悸的女人急了,就和狗急跳墙差不多,一看到裴易亲密地环着另一个女人的腰,她的脑子就热了,一张嘴,就跟一节又一节的竹炮一样,将那天在洗手间里的那档事乱说一气。
也是急火攻心,她说得脸都涨红了,不料裴易只是僵了僵背,就拉着苏蔓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她视线中。
那女人也是傻了,身体就在瞬间失去了力气,忍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完了。
上楼后,苏蔓像牵线木偶一样被裴易推坐到了沙发上,两个袋子都被扔到地上,她就看了一眼,有些想把它们拎起来,但是身体完全动不了。
乌黑的眼珠子也动不了,她的视线是虚无的。
裴易看着她,手忽然抖了下,忍不住就想喝酒,他从架子上拿过来开了一瓶,也不用杯子,直接仰头喝了一大口。
苏蔓的睫毛颤了颤,唇瓣翕动着,可惜就是说不出话来。
裴易默默地喝了大半瓶,他酒量不错,平日里这样一瓶喝下去就和没事人一样,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他的眼睛早就赤红一片了,可还是仰头猛喝。
苏蔓终于站了起来,走到裴易面前。
裴易停下来看着她。
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勇气,苏蔓就伸手想要把酒瓶从裴易手中拿下来。
可裴易不给,睁圆了眼珠子瞪着她。
苏蔓还是很胆小的,就又把小手怯怯地缩了回来。
裴易的眼睛就瞪得更圆了,他本来还紧紧握着酒瓶不放,可苏蔓一松手,他就觉得无趣了,就将酒瓶往架子上重重一放。
“说话!”还是他先忍不住了。
裴易现在就是窝着无名火,想撒火却不明白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他就是看不爽苏蔓那副安安静静的德性,他得逼着苏蔓说些什么才能舒坦些。
苏蔓愣愣的,张开嘴只问了一句,“你……好些了吗?”
裴易就那么一僵,脸色说不上阴沉,但就和结了霜一样,他看着苏蔓,没说话。
苏蔓抿了报唇,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这是件好事才对,还应该说些恭喜的话,但是……
她忍不住低头来回摆弄手指。
不出声的裴易忽然冷冷一笑,他转过身,跨过地上的两个袋子,拿了车钥匙甩手就出门了。
关门的声音很大,震得苏蔓身子一抖。
她好半天反应不过来,良久才弯腰怜起两个袋子往厨房走,慢吞吞地开始做菜,切洋葱的时候眼睛被辣得不行,泪珠就一颗颗往下掉,啪嗒啪嗒的,脸上脏兮兮的,她也不方便擦。
但还好总算是做了一桌菜,气味很香,整个厨房都是温暖的味道,就是苏蔓胃太小,没吃几口就饱了。
饭后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很茫然,她估摸着裴易终于是不要她了,他应该是有很多漂亮女人的,今天遇到的就很漂亮,看上去也很聪明,不像她傻楞楞的,还总惹他生气。
苏蔓这样一想就心酸起来,她也蛮没用的,又开始没出息地掉眼泪,流着流着就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意识转醒时,她的耳畔传来野兽的喘息,她被一堵滚烫的肉墙压在身下。
接下来的几天裴易都早出晚归,每天都带着一身酒气回来,苏蔓也没开口问,就帮着熬醒酒汤。
裴易每次都会喝光,喝完就把她拖过去压到身下。
这样持续下来,苏蔓整日里都是腰酸背疼的,她也不明白裴易还在气什么,她以为他应该早消了气才对,但事实上好像不是这样。
她也想不到,就跟着逐渐焦虑,整个人瘦了一圈。
有一次做完,裴易的手就停留在她的胯骨上,来回摩挲着她已经瘦得突出来的骨头。
他皱了皱眉,含糊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瘦了?”
苏蔓全身乏力,根本没力气回答他,连点头或者摇头的力气也没有,就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倒是裴易有些变了,好几天都没碰她,以往总会拉着她一起洗澡,那几天都是规规矩矩的,苏蔓有些受宠若惊,但总感觉怪怪的,也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