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先让郡主回房吧,这还有些事情要再叮嘱呢!”喜婆对上官婉笑眼咪咪的说道。
上官婉点点头,便和秦宓回了房。
秦宓穿了大红的嫁衣,绾着飞凤髻,凤冠闪闪,上面珠翠异彩,只是这脸上被涂抹上了厚厚的一层粉,白白红红的对比很鲜明。秦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妆容也太……
“新娘子的妆容现在都是这样,都是看不出自己原来的模样的。宓儿妹妹洗个脸会不会把妹夫给吓跑了?”吴梅梅笑着打趣秦宓。
一屋子的人都抿嘴笑了,可不是吗?秦宓脸上的妆容厚重,就连脸红没红都看不出来。只是秦宓没有接这个话,伸手就要掐吴梅梅。吴梅梅被唬了一跳,连忙躲到上官婉身后求救。
上官婉笑了,秦宓现在有吴梅梅这样的手帕交,日后定然不会在京城的圈子里孤立了。当下安抚了两个人,便静等吉时了。
这秦宓的院子里是一派喜庆,但是秦晴的院子就冷清了太多。她院子里的小厮丫鬟都因为秦宓的婚礼拿去用了,只剩下几个贴身的侍女在秦晴的身边伺候。
秦晴的院子离秦宓的院子只有几丈远,但是这热闹和冷清的差距太大了,让人想忽视都难。
秦晴站在院子里远远地望着秦宓那里的喜气洋洋,她恨不得秦宓现在就死掉,这样秦府里对秦宓的嫁妆就能落在她的头上了,她不清楚秦宓有多少嫁妆,但是现在韦姨娘掌管着秦府的开支,所以秦府给了秦宓的嫁妆是有多丰厚她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秦晴止不住的嫉妒秦宓,为什么爹爹舍得把秦府近一半的财产给秦宓做嫁妆?秦宓嫁了出去,就轮到自己了,早则几个月,迟则一两年,那时候自己的嫁妆肯定没有秦宓的丰厚,更别提上官婉把自己的嫁妆都给了秦宓。
若是让她轻轻松松的嫁了,那必定是不可能的。
吉时到了,秦宓盖上了红盖头,上了轿,就浩浩荡荡的向宋府行去。
宋悠尘早早的就在门口等自己的新娘子进门,巴巴的向门外望去。在宋悠尘的等待中,期待已久的花轿总算来了。接了秦宓进门,踏火盆子,拜了堂,秦宓就被送进了洞房。而宋悠尘则被自己的好友给堵住灌酒,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宋悠尘没有拒绝的理由。
宋府一直热闹到了晚上,这些客人才走了。
宋悠尘醉着眼,推开了喜房。一抬眼,就看见秦宓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鸳鸯红被上洒满了桂圆花生。宋悠尘进了屋,花龄雪桃就识趣儿的带着丫鬟推了出去,把这洞房花烛夜的时间给两位新人温存。
宋悠尘挑了秦宓的盖头,只见秦宓的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哪里还有秦宓平日里的可爱清丽?
“媳妇儿?”宋悠尘怯怯的叫了声,生怕自己吓着这个新娘子,又好像自己被吓到了。
秦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宋悠尘的反应也是在秦宓的意料之中,她脸上的粉有多厚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怕宋悠尘是被自己吓到了。
秦宓起身把脸洗干净,这水是丫鬟们特意留下来的,专门给秦宓洗脸用的。
宋悠尘见秦宓脸上的脂粉没了,露出一张清水芙蓉般的小脸,得,媳妇儿还是不施粉黛来的好看,比那些上了脂粉的庸俗女子更让人觉得喜爱了。
秦宓今年才十一,按理说不该这个年纪出嫁,但是因为柳绝冥的出现,硬生生把这婚礼给提前了。宋悠尘今年也不过才十四岁,所以周公之礼等秦宓到了十四五岁的时候再行也不迟。
所以新婚之夜,宋悠尘老老实实的抱着秦宓睡觉,也不敢做出出阁的举动,生怕唐突了秦宓。秦宓则安心的睡在宋悠尘的怀抱里,虽红着脸,但是一天繁琐的礼节下来,也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秦宓睁开眼就看见宋悠尘一直盯着自己,羞涩的眨眨眼,这样就成亲了。
外面伺候的丫鬟们听到屋里的动静,便说道:“少爷,少奶奶,可起床么?”
宋悠尘应了声,雪桃和花龄便带着小丫头们进了屋,服侍两个人梳洗穿戴。入门第一天,自然是要去见公公婆婆。礼节不可违,宋悠尘和秦宓早早的就去给宋悠尘的母亲陈氏奉茶。
秦宓恭恭敬敬的给宋国臣和陈氏奉茶,两人开心的接了茶,对秦宓很是满意,唯一不足的就是秦宓年纪尚小,不能圆房让自己抱上嫡孙。
宋国臣的母亲太夫人王氏拉着秦宓的手,亲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