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婷看着母亲做个鬼脸吐吐舌头,笑眯眯的不说话了。
马儿一路小跑着走到了周若羽的花轿后面。
看见走在花轿边上的那身穿大红喜服,头戴状元花翎骑着高头大马的魏樁,不断的回头笑呵呵打量着,身后那拉得好长好长的迎亲队伍。
徐小婷在马车上喊道:“三姐夫!你看,你新娘子的嫁妆好多啊!起码拉开了十几里的距离,真可谓是十里红装啊!”
“对对对!小妹说的正是!感谢岳父岳母,对小婿的厚爱啊!”
魏樁听了徐小婷的夸赞,高兴的答道。
徐小婷一听,这明明是自己姐姐给操办的,怎么就成了他的岳父岳母了呢?
正要说话,就听见有人说了:“孩子啊!你谢错人了,这些啊!都是你妹妹小米,给操办的,就凭你岳父岳母的财力,只怕是三层也不一定能办得出啊!”
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小米的外公,周学武!
大家听了都是一阵惊讶的看着那迎亲的每一辆马车,想要找到徐小米的踪迹。
其他随行的人听了,或许只是羡慕嫉妒恨,邱家人听了,就是感到骄傲。
而,众多马车里,只有一个人听了这话,心里有别的打算。
这个人是谁?他就是当今皇帝,陈赫哲!他看见今天的阵势,一点也不亚于皇亲国戚的派头。
一个民女出嫁,能有这样的气派,她的家里财力没有富可敌国,是不可能做到的。
如今,这还是一个表妹给表姐的,那要是亲姐姐,还不得惊动天人啊?
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要不是靠着邱家怎么可能做到?这次,他绝对不可以放过邱家。
看看他们家里究竟有多富有?他的国库这几年,一直不富裕。每年都要赈灾,花费很大!还有就是后宫里,嫔妃们的吃穿用度,官员们的俸禄。
这些开支,把他这个皇帝都要压得喘不过气来了,眼前的这只肥羊,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不过,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他得先把她的靠山搬倒后,再来收拾徐小米这个丫头,收拾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徐小米现在精神恍惚,根本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浑浑噩噩的跟着大人们观了礼,吃过饭。
邱永峥见她的状态实在太差了,心想:她最近可能是太累了,就把她一个人送去椒香火锅店休息。
刚吃完饭,陈赫哲就迫不及待的找到,邱启明夫妇和邱忠祥往京城赶。
期间,他也找过邱永峥,可是,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他也就无心再找了!他想,反正现在自己手里有邱启明夫妇和邱忠祥,就不怕邱永峥不上钩。
邱永峥在送徐小米去椒香火锅的途中,看见她走着走着,眼睛一闭就倒了下去。
他慌忙的伸手接住徐小米倒下去的身体,抱着她在大街上走。才想起,上几次徐小米带他去过的那个宅子就在附近。
于是,他把徐小米抱着去了比椒香火锅店近一里路,徐小米买的宅子里。
守宅院的夫妻俩看见,那个曾经来过几次的俊美少年抱着自己家的小姐,忙让了进去!
问清了徐小米的情况,就放心的女人去烧水,男人去请大夫了!
徐小米这一沉睡就做起梦来,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前世生活的环境。
自己还在拼命的做着夏天的服装设计,拿着画笔在纸上,不停的画着各式各样的漂亮女人。就是,找不到满意的那一幅。
那守院的男人请来了金泉县有名的车大夫,听说他的老家在高丽,他是从高丽过来的。十几年前来到金泉县,就没有离开过。
车载恒,身高六尺,三十多岁国字脸,留有短须,头扎方巾。剑眉星眼,两眼炯炯有神。
背着药箱跟着男人进来,给徐小米把了脉,摇摇头说:“这姑娘是劳累所至,气血两虚,现在像这样的昏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在下给开两剂药,给她服下!好生服侍着,等她慢慢醒来吧!”
邱永峥听大夫这样说,不禁悲从中来:米妹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一定要快快醒来啊!
他心里虽然非常着急,可是,作为军人的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大夫走后,他就亲自动手给徐小米煎药,喂药!可是,徐小米连吞咽都困难。
他只能把那黑漆漆苦兮兮的药汁,一口一口的喝进自己嘴里,给徐小米嘴对嘴的喂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