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皇后命不该绝。
那天凌夏两口子刚结束了为期三个月的七年之痒旅行,一穿回大明,就听闻皇帝遇刺了。
本着保住金大腿的想法,两人就趁夜进了宫,刚一到,就看到病人家属正在医闹。
可闭嘴吧您嘞!
还嫌这儿不够乱吗?并不怕死的凌夏上前就是一个捂嘴大法,把凌云从暴跳如雷的马哥式表演中拖了下来。
还取出了放在空间里的医疗箱和强化剂,一并交给了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何神医。
何神医这些年偷师下来,也是见多识广,她神色淡定地白了还在挣扎的狗皇帝一眼,示意她赶紧滚,别添乱,就进去治病了。
…
…
自皇后醒了以后,凌云就彻底成了牛皮糖——说也说不动,赶也赶不走。
皇后见状,肠子都要悔青了。
其实他现在还真没多爱皇帝……从刚嫁进皇女府到如今,整整三十年了。
多深的情爱,也都在那永远到不了头的等待、和嫉妒里一寸寸地消失殆尽。
可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得,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就已经入身了。
而那个人,则露出一副惶惶不安,脆弱至极的样子。
至于吗?
皇后想问。
原来从来都只会意气风发,暴跳如雷的她,也有害怕,失态的时候。也有恐惧、惊诧的一刻。
可这一切都太迟了。
早在她撇下自己去侧夫房里颠鸾倒凤的时候;早在她高高捧起皇贵君试图废掉自己后位的时候;早在她生杀予夺,践踏他真心的时候。
他们就再也没有爱情了!
就是这个人,亲手一点一点地扼杀了他所有的爱情和尊严。而作为报复,他也让她再也不可能有子嗣了!
那碗绝嗣汤,还是他笑着,你一口我一口的喂给她的呢!
所以她现在这幅做派是做给谁看的?
可不可笑?
她若知道了这些,还能这么真心实意吗……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皇后笑中带泪,一字一句地道:“陛下不必太在意,臣当时救驾,也只不过是想着您万一死了,我也活不了,才奋不顾身的拼了一把,您看您这么真心实意的做什么呢?”
凌云闻言,手里的勺子落了地,眼里的光亮也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她静默了半天,转身走了。
心里却苦笑道:这是自大婚三年以后,皇后第一次跟自己发火吧。
真好!
自此只后,狗皇帝就彻底变成了抖m,时不时的就跑到坤宁宫里秀存在感。
而原本恭恭敬敬地皇后却一反常态,怎么赶人怎么做,什么难听说什么。
后来他还私下里找了何神医,以求解掉皇帝中的宫廷禁药。
可当天夜里,皇帝就跑到了坤宁宫,乐呵呵地用了饭,才状似家常地道:“以后不用再找何神医了,要是她有办法,朕的龙种早在二十年前都能打酱油了,何必等这么多年呢?”
对啊,要是何神医真有办法,早在他下药的当天就能解掉了,她又何必既恨又放不下的这么多年呢?
她原本还想着,就是要肆无忌惮地宠着别人,抬举别人,气死他。
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大逆不道。
可直到宣睿十七年,她去看顾氏,差点被刺身亡,凌云就彻底放下了心结。
自己一辈子都没了要孩子的机会,可他还不是一样吗?他眼睁睁地喝了跟自己一样的药,吃了跟自己一样的亏。
都这样了,她还狠不下心赐死他,那就这么过吧,谁让她真爱上他了呢。
可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了,他心里居然还是有自己。
真是……意外之喜了。
就这么又过了七年,皇帝陛下心血来潮,忽然就召回了凌夏,声称自己要立她当皇太妹。
一旦等礼部准备完继位大典,两人就交接。
凌夏:“……”
(╯‵□′)╯︵┻━┻
谁他么跟你说好了,您倒好,想开了要带着皇后游山玩水过第二春了。
我倒成了你们的后备,良心呢?
而且我是不是你们皇室的人,你心里没点逼/数吗?你也不怕下了黄泉被列祖列宗追杀。
皇帝陛下听了这话微微一笑:“自二十四年谋反一案,皇室里能顶事的都被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也不是当皇帝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