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的俊颜已经足够让人迷恋。
溟渊没想到……他千方百计杀到神界来，会看到这样惨烈的景象!
血，都是血!
雕花的大床之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那殷红的鲜血仿佛是一种见证，见证着姑娘的痛苦和难堪……
灵兮大概已经奄奄一息了，话也说不出来，只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眸，望着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
溟渊赶到的时候，灵兮正转过头来，恰好对上了他的眼睛!
溟渊震惊万分，痛心疾首，灵兮惊愕至极，仓皇失措!
那一瞬，被溟渊看到的时候，她才明白了……什么叫无所遁形。
她真脏!她最脏的样子，都被溟渊哥哥看到了!
灵兮低声呜咽起来。
正在她身上动作的男人感受到她的颤抖，听到她的哭音，不急不缓地起身，披上了衣衫。
衣衫穿上之后，他依旧丰神俊朗，容颜如画。
溟渊就站在原地，薄唇翕动着，喉咙抽搐着，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一时失语，像是老僧入定。
男人起身，转头望着溟渊的狼狈，心情大好。
“如你所见。”他道。
“兮儿，你是自愿的还是强迫的?”溟渊踉跄着走上前，看向灵兮。
每一步，都仿佛有千钧之重!
这寥寥几步路，溟渊走得极为艰难。
灵兮望着他眼里的痛，偏过头去，恰好对上了哥哥的眼眸。
那双冰冷的眼眸里，都是威胁之意!
灵兮捂着剧痛的小腹，咬着唇，冷汗涔涔，打着哆嗦道：“是……是我自愿的……”
“溟渊哥哥，我是神，你是魔……神与魔注定不能相配!你，你走吧……”
“我喜欢哥哥，哥哥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很好，很辛福……而我对你，从来都没有过喜欢……”
她每说一句，心就多痛几分，连带着腹部也痛得厉害。
心口快要被撕裂了，她快要不能呼吸!
她竟然……对她最爱的溟渊哥哥说，她不爱他。
从未爱过。
“胡说!”溟渊不信，青筋暴起的手猛然掐住了她的手腕，想要将她往怀里带，“兮儿说过，最爱的便是我……你说的话，我都信!”
第972章 她大概……快要生了。
“溟渊哥哥，我说什么，你都信……”灵兮听到他这句话，鼻尖酸涩，心口一窒，泪流如注，“可是……我是骗你的啊。我骗你，你也信吗?!”
“你骗我，我也愿意信!你若骗我，我当真便是……我便当做兮儿从来没有骗过我。”溟渊睁着一双朦胧的泪眼，望着她的时候，眼里的温柔像是要从眼角，一点一点地溢出来……
她便也一点一点地被他的温柔浸染。
灵兮曾经说，溟渊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她此生最喜欢的便是他，也仅仅喜欢过一个他。
可是……年少时的喜欢，如何敌得过现实的摧残?
且不论神与魔的距离究竟有多遥远，最让溟渊悔恨的……是他上次又将兮儿送回了她的哥哥身边，彻底将她推入深渊!
他怎能如此愚蠢?!他早该想到的!
上次，兮儿被她的哥哥伤成那般模样，他就应该带着兮儿离开，抛却魔界的是是非非，抛却神与魔的纠纠结结，带着她，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安定下去，简简单单地生活!
灵兮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袖，感受到腹中孩子动作得越发厉害。
她大概……快要生了吧。
好疼。
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灵兮分不清眼前的究竟是溟渊还是哥哥……
“肚子好疼……好疼……”她抓着身旁男人的衣袖，咬着干裂的嘴唇，“求求你，救救我……”
男人当即慌乱，匆忙将她抱住，伸手为她号脉。
“孩子?”他皱起剑眉，“难道是孩子要出生了?”
胎儿正在一点一点地往下走，约摸快要入盆了。
姑娘已经站不住脚，只好瑟缩着揪住了他的手臂!
“哥哥，宝宝踢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