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入学院的年报,相当于把名字留在了学院的历史上。
在一群大神里被选出来,那必然是出类拔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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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对此没抱什么希望。
吃完饭回到宿舍,她完全没把事情放在心上,先把当天的更新章节写完,才开始琢磨写这个总结……
刚开了个头,就传来敲门声。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敲门的人,很有耐性,也很有节奏。
向晚趿着拖鞋,一边开门一边笑着问。
“胡半刀,你不是出去吃饭了吗?”
除了胡半刀,她不认为会有人找她。
然而,门拉开,是一张冷冽而英俊的面孔。
“谁是胡半刀?”
白慕川手插在裤兜里,帅气的动作,表情却像一个抓奸的丈夫。向晚觉得他的眼睛里都快要伸出刀子了,随时可能把她给掐死。
她惊了片刻才回神,探出头左右看看,紧张地问:“你怎么来了?”
白慕川拎着的车钥匙,在手指上转了一圈,潇洒地越过她,径直入屋。
“我怎么不能来?”
“……”
这个人!
向晚关上门,跟着他进去,看他坐椅子上看自己电脑,赶紧抢步过去关上。
“干什么?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她凶巴巴地站着瞪他。
白慕川眯起眼,冷冷仰头看她气鼓鼓的脸。
“你还没有告诉我,胡半刀是谁?”
“……”
为什么要告诉他。
向晚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
“我在问你,不请自入,究竟有什么事?”
“呵!”白慕川态度很冷淡,“你欠我东西,我来拿。”
欠他东西?
向晚懵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出来到底欠他什么。
“白警官,你说清楚!”
听她语气焦急,白慕川显然满意了。
他懒洋洋伸开大长腿,“欠我一句道歉。”
“道歉?”向晚满脸黑人问号。
“那天你吐我一身。”他看过来的冷脸里,有一种很欠揍的嫌弃,“不该道歉?”
啊?嘿!向晚觉得真是哔了狗了。
她抱住双臂,似笑非笑地问:“所以白警官不辞辛劳专门跑来,就是为了听我说一声对不起的?”
白慕川漫不经心,“说啊!”
向晚吸口气,退后两步,低头,深深鞠躬。
“对不起,白警官。我不该吐你一身,我该吐你一头。”
说完,她站起身,“好了,你可以走了。”
白慕川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冷漠的俊脸上面无表情,又似乎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炙烈情绪,视线分明浅浅淡淡,眉梢却不羁地挑高着……像极他这个人,矛盾地综合了凉薄冷漠又邪气傲娇的性格。
然后,他慢慢站起,俨然要走的样子。
“你没诚意,那好消息我就不告诉你了。”
嗯?好消息?
向晚心里一跳,瞥着他挺拔的脊背,很没出息地哎了一声。
“什么好消息你就说嘛?你要先有诚意说,我才有诚意道歉嘛。”
好端端一句话,加上两个软绵绵“嘛”,语气就不一样了。
白慕川回头,凝视她,“胡半刀是谁?”
卧槽!这男人没病就怪了。
向晚嘴唇抽抽一下,“朋友。”
白慕川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满意,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后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回锦城。”
“这……”
向晚差点儿被气死,“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白慕川嘴角轻轻一扬,若有似无的笑痕帅得十分拉仇恨。
“对别人来说,不是。对你来说,一定是。”
“……”卧槽!
~
夜幕从天际拉下。
京都的霓虹,又一次风情万种地闪烁起来。
白慕川看着汽车仪表盘上的时间,一张脸上浸满了西伯利亚的寒流。
有多久没有回白家大院了?
近一个月了。
从锦城回来,他就去点了个卯,就没再去。
如果不是奶奶。这一趟,他原也不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