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寒冬的九、十点钟,寒风料峭,天色很暗,路人几乎没有。望着望着,被据男觉得有点不对劲。
过程太长了。
他回到昏迷地,发现外援神色癫狂,似乎不止给那人一点两点教训。
被拒男吓坏了。据说他当场跟外援发生争执,外援嘿嘿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手术刀。被拒男这下悲剧了。当他发现脚下湿滑,血腥味弥漫,伸手一摸,那个被他们迷晕的人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没办法,为了不暴露,被拒男只好协助外援转移尸体。
事发后,被拒男以同谋的身份判了无期。女生休学,肄业。
瞧,割下来的那个头,就放在在这个书的雕塑的顶部。”
苗贝贝下意识地昂头,天黑心怯,脚下一滑,人就矮了下去。
还好彭小帅眼疾手快。彭小帅拦腰抄起她,另一只手慌忙扳过她的脸庞,想看她有无昏倒,好决定要不要跟上人工呼吸。
苗贝贝紧闭双眼,这样被抱在怀里,简直像被扔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身体发热,心跳加快,肾上腺素飙升,忍受着身体内汹涌激荡的浪潮,她咬紧牙关,以免叫出声。
第27章 与不甘握手言和
彭小帅以为苗贝贝真的昏倒,毫不犹豫就俯下头,就着昏暗的灯光,口对上口。
嘴唇碰上嘴唇,温润、柔软又情意绵绵。苗贝贝几乎不能自已,仅剩的力气也蒸发殆尽。特别的时刻,呼吸也变得不再重要,正当她凝神闭眼准备尽情体验坠入深渊时,忽然发现,彭小帅压根不是在吻他,而是朝她口腔内吹气。
苗贝贝顿时睁开并瞪圆了眼。
吓得彭小帅差点当场松手。
最适合忘情暧昧的气氛,就这么一闪而逝。
见苗贝贝醒了,彭小帅乖乖扶正她,松开手。
校巡逻队的人,正好打此路过,拿手电筒在两人胸口、脸上扫。苗贝贝心里不爽,脸色很难看,气鼓鼓地比巡逻队的人走得还快,一口气下完书峰山。
浑然不觉的彭小帅,还以为是巡逻队的人拿手电筒乱照惹恼了苗贝贝,自作主张开解她:“别跟他们置气,他们也是在执行任务。而且是义务的。
书峰山命案发生后,我跟余勒都曾自发参加过学生会护校巡逻队,还真的阻止过一次强奸未遂。
有个社会青年冒充在校生,在学校自习室搭讪了一位学妹。这位学妹傻乎乎的,居然因为那人邀请她去晒月亮,她就真的一个人在晚自习后跟他去了西山。被强的时候,还不敢呼救,怕被人看到难为情。
幸好遇到我们,不,幸好遇到余勒。
他们藏在偏离路径的茂密竹林后,路上走过,并不能看不到他们。
在巡逻过程中,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旮旯角碰到约会的情侣,而我们只是预防犯罪,并不是严查情侣,所以并不严苛。
那一次,余勒坚持顺着声音去寻找,理由是虽然没有呼救、没有被捂嘴巴的闷叫,但声响过于急促、频繁,像是挣扎与反抗。
后来证实,他果然是对的。
你知道吗?事后余勒跟我说,声响过于急促频繁什么的,只是情急之下的托词。他说,当时他就是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多么神奇!”
彭小帅沉浸在对偶像的赞叹中,完全没有体察到苗贝贝的表情变化。苗贝贝已经从笑脸变成了冷脸;脸上的柔软也已经变成生硬。
过了小卖部,很快到通向研究生楼小院的石阶旁,苗贝贝扭头,生硬打断他:“时间不早了,你回吧。”
彭小帅因为意外而些许发愣,转眼就说服了自己:苗贝贝可不就是这个样嘛。
于是,彭小帅口中急刹车,脸上堆满笑,哈巴狗一样欢快地摆手告别。
这一次,他无师自通,目送苗贝贝在视线中消失才转身离去。
苗贝贝从路口耸立的一面凸面镜上,看到了彭小帅一直在原地站着注目她的背影。不过,她才不会回头,昭示她那一刻的感动。
苗贝贝走过院子,上了二楼,推开寝室的门,成辛正坐在桌前写日记。
见苗贝贝回来,成辛顺手合上了日记本。
“散步散得怎么样?”成辛笑,明显还想着小丁丁的事情。
苗贝贝靠在成辛的书桌前:“散步就随便走走,你家余勒的故事倒听了两则。”
成辛嘟起嘴巴。余勒已经不是她的了。
“想着过完明天要长途跋涉,就心累。我要去洗洗睡了。”苗贝贝心意阑珊。今天的约会——虽然是她单方面暗含鬼胎,暂且称之为“约会”吧——是个半拉子,不仅没解好奇心,反而勾得心事越发痒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