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你真是恶心死了。”
“你这是干嘛啊?现在想吐也吐不出来了呀,那姜丝水几个月前就被你消化了,你现在还想吐,怎么可能吐出来啊。”
“太恶心了,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啊!我打死你!”韩漪一边说一边疯狂地拍打南夏。
“哎哎哎,别打了,别打了,你下手可真重,我就是和你开一个玩笑嘛,你怎么说打人就打人啊?那是姜,又不是苹果,你还真以为我会啃成一条一条的啊?那我的嘴立刻就肿成香肠嘴了,而且,我还会被辣死,这当然不可能了,我不过就是用胡睿彬的水果刀给你切的,你真是没脑子,傻得不出气儿!”
“你说谁没脑子呢?谁傻得不出气儿啊?你才没脑子,你才傻得不出气儿。”
“你没脑子,你傻得不出气。”
“你没脑子,你不出气。”
“你!”
……
☆、祝你幸福
韩漪的家离小区门口更远一些,所以她便还披着南夏的牛仔外套,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往回走。
她想要把外套还给南夏,但是被他拒绝了,有来回推让着衣服的时间,早就到家了,所以韩漪也不说什么,就披着衣服走了。
独自一个人也觉得心情舒畅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这么开心呢?不过肯定不是因为头上顶的这件外套。
那是因为什么呢?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开心,韩漪轻快地踏着浅浅的水洼,双手扶着罩在头上的衣服,感觉自己又年轻得和贝贝差不多年纪大了。
她那天见了明明之后,在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画面是明明和贝贝大战三百回合。这两个娃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后有机会一定让他们见上一面,互怼一番才行。
这场面有点儿像她和南夏。
她又想到了南夏说他一口一口地把姜啃成了条儿,她竟然没有觉得恶心,反而是有点儿……感动。
她应该才是真正的神经病吧。
不过这都是南夏胡编乱造的,如果是真的,韩漪还是会觉得感动多一点,所以她承认自己是神经病了,还傻得不出气儿。
韩漪回到家,洗了澡之后就跑到卧室,把南夏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起来了。
她摸了摸,又不好意思地放在鼻子那里闻了闻,她又开始讨厌自己这样恶心的做法了,不过,南夏的衣服真的很好闻。
一股清香味。
眼尖的她看到了一个牛仔外套里面有一个信纸。
还是那天那个信纸,虽然是上个学期的事了,但她永远都记得,浅蓝色的信纸,并不艳丽的颜色,却比任何一样东西都刺眼。里面简简单单写着一句,“默晓莹,我们在一起吧。”
他原来一直都还收着这封信。
随身携带吗?
有这个必要吗?
韩漪激动地从南夏的口袋里把那封信拿出来,她想要把它撕成碎片,连同南夏写的那句再也不会说出口的话。
怎的,他也这么不舍吗?还抱着什么样的希望吗?还是上瘾了似的总给自己找一些不舒服,留在兀自的角落里品读忧伤。
真是矫情。
但是她还是把那封信放回南夏的口袋里了,她想要再次看看他写给默晓莹的话,却还是忍住了,她感觉,自己还没有资格做一些事情,或者说,还没有资本。
南夏想要把这封一直藏匿在书桌的信放到家里,一个完全看不见,并且会忘记的地方,他也终于要忘记默晓莹了,好好做自己该做的事,不愧于拥有梦想的现在。
不想,这封信还是被韩漪给瞧见了。
这封小小的浅蓝色的信,代表了很多很多。
她只知道“默晓莹,我们在一起吧。”这句,却不知道后面,南夏已经淡然地写了一句,“默晓莹,祝你幸福。”
☆、阴晴不定
时间过得真快,或者说,春天走得真快,这城市仿佛没有春秋,直接能从冬天跨越到夏天,并且还总是阴晴不定,晴日热得要死,雨天又冷得要命。
今天便是万里无云了,热得要死。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游季,每年学校都会有一个春游的活动,其实就是让同学们排着队走上十多公里,然后在一个小水沟旁边怡情,然后再走回学校。
初三和高三都不参加,继续为中考高考奋斗,他们一刻都不能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