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的确是两面为难,虽然他知道初暮是绝对不会放在心里的,“这,论技法,初暮弹得过于生硬了;若论意境,初暮的琴声冷清,失了心境。”
初暮一怔,失了心境?这话好像听说过很多遍,到底在哪里听说过?
蓉音挑衅地看了初暮一眼,道,“呵呵,夏姑娘,这一局你输了,接下来就要比书法,绿意,备笔墨。”
洛倾终于明白蓉音为什么如此和颜悦色,原来是有阴谋的,不过他还是很期待初暮的表现。
绿意摆弄好了笔墨,宫若雪想了想,然后微微一笑,题的是‘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字体端庄秀丽,圆融苍润,顿挫有致,神韵超逸。
初暮题的是,‘不可居无竹。’笔势锋利,墨色凝重,豪放不羁,意态跌宕。
蓉音的视线只停留在宫若雪的字上,道:“呵呵,这局一定又是宫姐姐胜,那字体写得多好看。”
宫若雪只是浅浅一笑,待看到夏初暮题的字时,不由得惊愕,这字写得不比自己差,遒劲豪纵,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男子所题的。
“夏姑娘这字更胜一筹。”宫若雪浅笑道。
蓉音看了看初暮所题的的字,脸色一变,道:“谁说的?三哥你来评评理。”
“两人题的都是竹,若雪的字体清新秀丽,初暮的苍劲峻逸,各有千秋,难分上下。”洛倾道,想不到初暮连字都可以写得如此气势磅礴。
第204章 初识若雪6
“好,就算平局,接下来比画,一炷香时间。”蓉音愤愤道,但不得不承认夏初暮的字写得好。
初暮百般无聊地闲坐着,时而喝口茶,时而思索一下,悠然自得,绘画,她真的不知从何下手,画也不是,不画也不是。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初暮仍未下笔,只是看着在聚精会神作画宫若雪,难道她又要抄袭?显然是行不通的。
“初暮,半柱香时间过去了。”洛倾提醒道,他很期待初暮的画,无论她画得怎么样。
初暮转过头,看了洛倾一会,诡异一笑,道:“哦,我知道了。”
洛倾被初暮看得浑身不自在的,初暮从来都没有这样认真注视过他,但怎么感觉初暮的笑有点邪恶的味道?
香炉里的香落下了最后一点灰烬,蓉音道:“时间到。”
宫若雪画的是荷花,娇艳欲滴的荷花跃然于纸上,清新脱俗,浑然天成,是难得的一幅好画。
“宫姐姐,你画得太好了。”蓉音惊道,不愧是才女,她是怎么努力都追不上的,感叹了一番后道:“夏姑娘,你的画呢?”
这里的人绘画都是把纸张平铺在桌子上,但初暮绘画是用画板竖起来,稍稍倾斜,然后再作画的,画好后又卷起来不让众人看到,这样才会留下悬念。
“在这里。”初暮把画卷递给蓉音,有点期待她看到会是什么表情。
“故作神秘,我看你是画得太烂了。”蓉音絮絮叨叨道,待打开画后,愣了半晌,随即大笑起来,“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除了初暮外,众人一脸狐疑,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洛倾夺过画一看,也是愣了半晌,终于明白刚才初暮那奇怪的笑容了,想不到初暮也会有恶作剧。
宫若雪一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了,这画绘的很奇怪,人物都是大大的头,小小的身子,夸张的五官,夸张的表情,画的是一个穿着蓝色锦袍的小孩追着一个白衣神仙姐姐要糖吃,神仙姐姐道:‘小孩子吃得糖多牙齿会坏掉的。’画面上的两人赫然是洛倾和宫若雪。
第205章 初识若雪7
蓉音笑得花枝招展的,“实在太好笑了,三哥,三哥你这个样子,哈哈...”
宫若雪也是轻笑起来,道,“夏姑娘,这画实在有趣,有趣。”
“初暮,你也太坏了。”洛倾故作伤心道,但是他心里很高兴,初暮画的是他,虽然是恶作剧。
蓉音好不容易收起了大笑,这一局肯定气得三哥不轻了,“咳咳,三哥,这一局谁胜?”
“若雪的画流畅洒脱,刻画入微,画技高超,是一幅难得的好画,初暮的画生动有趣,风格迥异,内容、就太可恶了,总体来说若雪的更胜一筹。”洛倾道,初暮的字和画,他会好好收藏的,那是初暮第一次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