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菜好难看啊,一点都不水灵。”方辰有点嫌弃,童朗却笑着揉了揉她后脑勺的发,难得地没去掩饰语气里的宠溺。
“我会尽力让它们好吃点。”
他没有食言,中午的菜色好得让方辰想尖叫。
汆丸子,蒸鱼头,上汤娃娃菜,酿豆腐……这人甚至还专门给阿杜煮了份胡萝卜鸡胸肉猫饭。
两人一猫,将所有饭菜吃得是干干净净。
洗碗的时候,方辰从后面搂住童朗的腰,将头靠在了他的背上。深吸一口,鼻腔里就灌满了让她能轻易情动的荷尔蒙。
她真的很喜欢这个人,从头到脚,哪儿哪儿都喜欢。
“肉肉,咱们结婚吧。”方辰说。
男人的身体僵了僵。
方辰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本来就是试探而已。
她笑着掐了他的腰。道:“我开玩笑的啦!结婚有什么好,两人天天绑一块,柴米油盐酱醋茶地磋磨着,最后等两看生厌了,离婚时还得脱下一层皮。还是像现在这样好,你负责浆衣洗碗,我负责陪吃陪 | 睡,简单又纯洁的肉 | 体关系。等腻了,一拍两散,互不亏欠。对不对?”
“嗯。”
童朗胡乱应了一声。
半晌,女人松了手,趿着拖鞋去书桌前画画了。
洗完碗,把衣服晾好,再将房间里里外外的卫生做一遍,童朗这才拿出电脑,靠在方辰身边的沙发椅上处理起公事来。
外头阳光正好,空气里的灰尘在光束里尽情地跳着舞。
他们没有开口说话,但彼此都不觉得孤单。
童朗从公事中得闲,抬头扫了四周一眼。
木色家具,浅色窗帘,墙上贴着的海报,床头花朵一样的小灯······除了书桌旁那个新添置的工作台,和上面散乱放着的画材,这间小卧室仿佛是一个结界,二十多年过去,时间冻结,任外面沧海桑田,这里却什么都没变。
很久很久以前的夏天,也是在这里,他和她,一个画画,一个看漫画书,安静地待上一天都不会腻。
她说:“等腻了就一拍两散,互不亏欠。”
童朗怎么会腻呢?童朗也不想一拍两散,但是不得不。
闭上眼,男人进入了梦乡。
童朗刚刚睡着,方辰就发现了。
像那年一样,她拿出纸笔将他的轮廓仔细描摹了下来。
这人只怕是一整宿没睡吧?
眼下有乌青,但那张脸却依然是那么好看——直戳方辰心窝子的那种好看。
但为什么,他连睡觉都紧锁着眉头?这人心里,又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方辰放下笔,走上前,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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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杜这个老姑娘,年方十一,体重十二斤。
被十二斤重的玩意儿压在胸口,童朗不可能不醒。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睡过了头。
“漱个口就来吃饭吧。”方辰解下围裙。
其实她不太会做饭,但是穿上白纱结婚,给爱人洗手作羹汤,是女孩小时候的梦想。
且让她先实现一半再说。
从洗手间出来,童朗来到桌旁。桌上不过摆了三道菜:青椒肉丝,番茄鸡蛋,还有一碗冬瓜海米皮蛋汤。
很简单,很家常。
“再多的我就做不出来了,不过晚上本就要少吃,养生。”方辰一边说着一边给男人盛了碗汤,贴心又乖巧。
乖得男人想拥她入怀。
“试试?”她说。
童朗喝了一口,眼泪都要掉出来:好喝的。
除了函数,方辰真的是学什么都快。
怎么办?这么好的姑娘,要他怎么舍得放手?
入夜洗完澡,女人站在落地镜前仔细端详里面的那具身体。
童朗则靠在门框上,端详她。
方辰的头发又细又软又多,长度刚过肩胛骨,正随意披散着;那青丝垂在胸前,滑过顶端,分开,又收拢,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一下在曲线上扫来扫去。
轰!
男人心里有火窜起。
“你很喜欢它,对不对?”不然,也不会答应留下来陪我。
方辰指着镜子里的美好肉体,一脸无害地回过头问他。
至纯至欲。
童朗将头埋在她的颈项之上,猛吸了一口。
好甜,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