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将手枕在脑后,童朗挑着眉,看着床边那个只裹着浴巾的女人,笑得一脸畅快。
方辰不情不愿地爬到了床上,刚上去,就被他拉到了身上趴着。
“知错了么?下次还犯不犯了?”
“至于么!多大点事啊!”方辰心里不太服气。
“都敢顶嘴了啊……”童朗说着就抬手扇了扇她的臀。
他没用多大力气,但啪啪两声还真挺响。
响得方辰耳朵根儿都红了:不就是夸了句邢觉非长得好看么?都说是各有千秋了,这人怎么还拧上了?
而且,邢觉非本来就好看啊!方辰一个画画的,总不能昧着良心背离审美去撒谎吧?
嗯……她还真就能。
“我错了。你是世界第一最最帅!欧巴,你是母胎神颜、名品美貌、行走的雕塑、脸蛋界的天才……”
方辰确实能。她能屈能伸,也能弯能直,更能连放十个彩虹屁都不带脸红。
童朗直接笑得咳了起来:这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不过从她口里说出来……还挺受用的,嘿嘿。
“再不生气了吧?”
方辰用手指在这人胸口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画圈圈玩。
猫肉垫挠心呐。
“还行。不过既然是道歉,光耍嘴皮子肯定不够的……总要有点行动上的诚意吧?”
“直说。”
“那个,你、你……坐上去。”
说完这句,童朗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会不会觉得自己特别禽兽啊?会不会……吓到她?
但方辰眼睛里却噌的一下开始放光。
“‘坐上去,自己动’?哎哟我早就想试试了!快快快,你先躺躺好……别动啊你!”
“……”
方辰还真就自己坐上去了。
女人一如既往地主动而又有天赋,所以动作到一半时童朗就开始流汗了:
这特么哪里是享受?简直是上刑!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这样了吧?方辰对这些事情本来就好奇又主动,他怎么就给忘了呢?
该死!
童朗一个焦躁之下就把主动权给夺了回来。这回换方辰求饶了:
“肉肉,我、我难受,你快停下!”
“不行。停下了……就换我难受了。”童朗的声音哑得不行,“一会儿就舒服了,你忍忍。”
“……”
第一次,方辰用这种奇怪的姿势迎来了那道光。
她的脚尖绷得紧紧的,声线变得失控而尖锐;而她脑袋里则像被人投了颗核】弹下去,轰隆隆一声,除了一片白光,还是一片白光。
她在这人手上又一次死得透透的。
半夜,童朗一时兴起又把方辰拉起来做了一次,两人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才终于睡下。
结果,第二天早上方辰差点就在化妆间里睡着了。
“嫂子,你妆花了。”妆发完毕的蒋小茉看着鸡啄米一般点着头的方辰,笑得很有内涵。
听到这话,方辰赶紧趴到妆镜前仔细检查自己的脸:“恩?没有啊?”
“我是说你脖子上的遮瑕膏……都蹭掉啦!啧啧,小草莓全冒出来了呢!我哥这日子过得不错啊……”
“诶你这小姑娘!”方辰又羞又恼,一边重新擦遮瑕一边啐她。
待到了主宾席坐好,她的倦意就又袭了上来——还好景家老太太出场了。
景老太太一头银发,红光满面,精神头特别好,就是这阿兹海默症有点严重,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老弄不清状况。
方辰看着童朗一脸尴尬地站在老太太身旁,被人握着手夸了半天,一会儿是托付孙女终身,说你得对我们家岚岚好啊,一会儿又将他错认成魏东亭,直嘱咐可别到处祸害姑娘了,赶紧成家!
她直笑得是花枝乱颤,哪儿还有什么睡意啊?
看了眼主舞台,老太太眉头一皱,对着童朗道:“哎呀,这怎么有两个新娘子的?那新郎不还缺了一个?小二啊,你快去找找新郎官!这结婚是大事,怎么能迟到的啊……”
“姨婆!我才是小二,我在这儿呢!”
魏东亭小跑着过来,蹲下身就扯着老太太的手不松了。
老太太一脸茫然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童朗,然后恍然大悟地道:“我就说嘛!原来是兄弟两个一起结婚啊!好呀好呀,热闹的!诶?但这帅小伙也不是魏家老大啊?我们家西楼不长这样的。那小伙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