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道歉就是了,刚刚错怪你了。”邓川没辙,女人就是麻烦,屁大点事儿就能上纲上线。
“道歉没点诚意?”
邓川无语了,哭笑不得:“过会儿我去给你买吃的。”
“这还差不多。”杨柳打开电脑包,从里面拿出三张票子,“本来冲你刚刚的态度我是不想给你的,不过看你道歉挺有诚意,就算啦。水烟古城今晚有动感天幕秀,他们老总给了老黄三张票,老黄又给了我,说是给我们的犒劳,一人一张。”
“我一大把年纪了,没那份兴趣了。”林婆婆接过票说,“你们俩去看吧,那都是年轻人的玩意儿。”
邓川眼珠一转:“林婆婆你今晚不去?那能不能把你的票给我?”
杨柳在一边脸色一寒,恰巧被林婆婆看见,于是她问邓川:“哦,当然可以。邓川,你有女朋友了?”
这话是林婆婆问的,杨柳却在一旁埋着头,竖着耳朵。
“啊?”邓川瞬间有点尴尬,“现在还没有。”
“拿去吧!”林婆婆大方地把票递给了邓川,回头又戏谑地看了杨柳一眼。
杨柳脸色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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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秦欢办公室,夏若秦欢都在。
点了根烟叼上,自从中午吃过饭到现在,夏若这已经是第八根烟了。
连续的抽烟使得办公室逐渐跟她的嗓子一样干燥呛人,甚至肺部也已经隐隐作痛。回想起来,她的烟龄也已经有了三年,从三年前的第一根烟开始、从她跟父母断绝关系开始、从那个人未置一言地离开她开始,居然已经三年了,青春最美的三年,留下的居然是记不清的咳嗽和数不清的烟蒂。
有人抽烟是纯粹不良爱好,不抽就全身不舒服,比如写着九流小说的莫墨;有人抽烟是青春苦行、奋斗中途的苦涩回味,比如扛着音响的邓川;而之于她,一根又一根的点燃不过是一种自欺的麻痹,用一种刻意提神的清醒去麻痹不可回忆的过去;一次又一次的烟雾弥漫不过是使自己相信过去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
可这样的效果究竟如何?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至少在前几天夏初告诉她“他”回来了之后,她抽得就更加频繁了,也愈发不起作用了。
站直身子走到窗户前,把百叶窗全部打开,整个办公室宛如烧着了一样的烟味总算减轻了一些,看着窗外三年不变的银杏树,夏若干涸的嗓子发出的声音意料之中的沙哑:“秦欢,让你跟我同一个办公室,真是苦了你了。”
秦欢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我倒还好啦,从小被我爸熏惯了。倒是你,夏若姐,你尽量少抽点,为自己着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秦欢,能帮我一个忙吗?”夏若把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今晚我想出去散散心,但手头还有些工作实在没心情做了---”
“放心,我今晚加班帮你---”
美妙的“爱的回归线”响起,打断了她的话,秦欢的手机响了,一看,邓川。
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了。
“喂。”
“喂。”邓川就吐了一个字,下面突然没声了。
秦欢皱着眉头等了三秒钟,他这德行真的是天生的改不了,不耐烦地问道:“有什么事就说。”
“我就是想问问,你跟那天送你花的那个男人发展得怎么样了?”
也得亏秦欢脾气好人好,要不然就凭他这句话就顶得他找不着北了:“邓川,咱能好好说话么?”
“你先回答我。”
“没事儿我就挂了。”
“有事儿。”电话那头的邓川没辙,说到底现在的状况是他在犯贱求秦欢,所以心里再不爽、语气再刻薄最终吃亏的也只能是他,“我这里有两张今晚水烟古城天幕秀的票......等你下班我去接你。”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这边的秦欢嘴角已经上扬,不过语气倒是愈发冰冷了,“上次跟你出去,结果让你在我家门口把我讽刺了一顿。”
邓川沉默了两秒,或者说是思考了两秒:“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把我们之间的事儿说清楚么,今晚我就跟你说清楚。”
其实吧,欢欢主观上早就心动了,不过客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