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看着魏紫兰一路蹦走了,有这样一个朋友,自己终究还是幸运的。
魏紫兰刚走就见桂香领了个人进来,看着好像有些眼熟,哦,段佑麟的那个小侍从。
“姑娘,我家爷请您去一趟花苑。”
“恩,走吧。”
说起来段佑麟还从未到过诗苑家里,就好像两人无言达成的默契、规定。不是不信任或什么的,只是单纯给彼此一个自由的空间而已。
段佑麟正坐在花苑里,悠闲的喝着茶,见诗苑进来眯眼一笑“苑,这次得好好感谢我呢。”从诗苑这个角度看去,那只男的颇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资本,不错,看着挺下饭的。估计那位正努力放着电的知道自己在诗苑那的光荣的作用后,定永远跟饭势不两立了。
“哦?”
“有眉目了。”
☆、花间绕过滥觞流
“你这儿有个丫头叫小梅?”
“恩”示意桂香,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小丫头过来,这丫头极斯文,静静地立于一旁不说话,只低着头。手指不停绞着衣角,肩膀还微微颤抖着,诗苑感到奇怪,这丫头平时胆子是不大,但也没见这样呀?
说起雇佣小梅还是一个意外。一天诗苑在街上走着,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特殊的花种,就看到一个丫头被推倒在街上,身体单薄还瑟瑟发着抖,看着极可怜。
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想起那次的花诗苑投水被人所救的经历,总觉得受了人家的恩惠总要还的。既然找不到人,那转嫁帮助就当帮那人积德好了。
原来这丫头替家里多病的老娘抓药,可是银钱不够,又念着家里受病苦所扰的老娘,遂请求药店的掌柜先赊账,怎料那掌柜一副势利眼,见小姑娘衣衫寒酸死活不肯,一来二往,那掌柜的便不耐,令伙计丢了她出来。
无计可施的小丫头只得在街上嘤嘤啼哭,生了恻隐之心的诗苑帮她付了药钱,还雇用她在铺里帮忙。看她老实本分,诗苑对她也算满意。
看她的惧怕样,诗苑有些不忍,瞧着段佑麟还在位子上悠闲地喝着茶,虽不明白为何这孩子对着段佑麟如此害怕,还是开口“这就是小梅了,她怎么了?”
段佑麟未回答,只看向小梅,“听说你家里有一多病的老母?”却见小梅颤抖得更厉害了,诗苑心中想到:怎么没发现过这人有这么大的气势?
小梅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是的。”
“前段时间忽然病重?”
只见小梅扑通一声跪下,“是……是的”竟有了些颤音。
“需要一大笔钱才能医治?”不等回答,自顾自地接下去说道“你又不曾向你们家的掌柜的开口,却忽然得了一大笔银两,用的药都成了最好的,是吗?”
说着轻描淡写地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再看那个因他的话抖得跟筛糠似的的人,只是眯着桃花眼看着一旁虽一脸平静,内心却逐渐凝重的诗苑。
诗苑叹了口气“说说看吧。”
“对……对不起啊,掌柜的”啜泣着伏在地上。
旁边的菊明忍不住了大声开口“是你害的主子?你是白眼狼吗?”
“对不起……”
诗苑不再理会她,定定看着一脸淡然的段佑麟,心微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拿了你那天塞给我的那盆花,回去请人细细看过了,发现那盆花曾受过药物的影响,那药物名为‘迷蝶’,是一种无色无味的香料,对人无害,但对花木影响极大,西边的崆囿国曾用之在花木的培植上,
这种香料适量能促进花木的生长,但量极难控制,少了无效,多了也没甚特别,只是那些被影响过的花木一旦脱离它的影响就会马上枯萎,且速度极快,倒真像是受妖力所使。”
诗苑也不理他的调侃,“所以小梅?”
“受雇”
“是一个姓陈的,从西边来的女人。”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画丢到小梅面前,“是她吧?”
小梅哆嗦着打开那卷画,是一副肖像,“是……是”
此时的诗苑却是吃了一惊,“是她?”画上俨然是她前任丈夫的现任妻子陈凤玫。
“哦,苑,识得她?”疑问句却不含任何疑问的语气。
心知他能查出这些,以前的那些过往必定全部知晓了,本也没打算隐瞒。开口却让另一句先蹦了出来,“你在介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