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东西自己又怎么能遏制得了呢,就像那个人轻而易举的打破自己的防长驱直入,不给自己的心留一丝缝隙。于是他不能也不想再阻拦了,只是心里会怕,怕他这个随时待命准备上战场的人不能给她幸福,怕她会步上娘亲的后尘。所以就这样吧,现在的诗苑心里没有他,虽然每次想起这个心里就会好酸,好疼,但是只要她好就好,她好就好。
其实当初他是想放手的,但是,唉,下意识地就伸出手了,做出把她抓在手中的动作。一抓到手里就想要的越来越多,怎么办呢?一直的坚持一遇到她就会轻易地丢盔卸甲。喜欢……怎么会不呢,只是其实说来说去一句话罢了,就是他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啊。
魏青斓嘴角带着一丝讥诮默默的望着门外狭小的一方天空久久,久久。
一早习惯性地在诗苑的脸上碰了一下嘴唇,想起昨天想讲而忘记的是开口道:“夫人啊,皇帝老人家今天晚上要在皇宫搞一个晚宴要求夫人也去,您待会儿睡饱了,稍微准备一下?”虽然他家夫人什么都不准备就足以艳压群芳,说起来他还不愿意夫人的艳压群芳被人看了去,只是嘿嘿,从未见过他家夫人打扮,想趁此机会……
“唔”刚醒的诗苑还处在神智不清的状态。
“夫人~”喜欢死每天初醒时她的迷糊样了。
“恩,准备准备。”明显的敷衍。
魏青斓那厮却听得乐了,屁颠屁颠的退下。
魏某人走后诗苑也没什么睡意了,脑子里想着晚宴两个字,那种场合……够嘈杂。
摇摇头跟自己说:忘记忘记,我其实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自我洗脑完毕神清气爽的起床料理花草去了。
诗苑这边对着心爱地花花草草,耐心地伺候着。那边朝堂上议事的魏青斓正神游太虚可谓是浮想联翩,还好平时他们这些武将对琐碎的政事参与也不多,加上他本人又爱事不关己,竟然也没人理这个公然开小差的人,愣是让他臆想连连的站那儿半天直至议事结束,唉,看来这人品不好也是有好处的。
诗苑在小花园里正拿着剪子为树木修修枯枝,听到一阵哗啦啦的翅膀拍打声,抬头就看到阿笨扑棱棱地向她飞了过来。看着扑进怀里的小白鸽诗苑嘴角微弯,拿下小鸽子腿上的纸条,又是家里的小丫头们报告情况来了。
她自嫁来魏府便未再回过花府,不是不想而是逼自己的一种方式无后路可退才会安下心适应现在的生活。养了小笨,说起这只小鸽子还是她捡来的呢,怎么捡的呢?想起来诗苑脸上都隐隐会有些笑意,那天静静地在房里煮着茶却听得窗楞上砰砰的声音,抬头就看到这小鸽子晕晕地向窗楞撞去,掉在窗台上又晃晃悠悠起来继续撞……很坚持的鸽子啊。
诗苑就这样收留了它,还给它取名叫小笨。顺便让它送送信省得府里的丫头担心她,她们倒好趁机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诗苑决断。
这次的纸条却让诗苑的心情十分愉悦,嘴角勾起一个弯弯的弧度,她们花府要添新丁了,好久没喜事了,菊明真行呢。踏着颇为轻松的步子走回房间。
考虑着是该回去看看了。走回房间打开衣柜,明天得穿的精神些不然又得让她们担心了。
魏青斓兴冲冲地回到家就看到夫人对着衣柜研究着,喜上心头,“夫人在为晚宴做准备?”
诗苑顿住,魏青斓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果真他家夫人开口了“什么晚宴?”
“夫人啊~那夫人您今儿个怎的兴致这么高挂心起衣服来了。”平时这夫人穿衣服都是扯来一件就穿的。
“哦,”想起什么似地勾起嘴角晃花了魏某人的眼,“菊明怀孕了,我想明天回去看看,可以吗?”礼节性的问了一下。
“不要。”两人顿住。
诗苑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礼节性的再问一下,“你说什么?”
“额,不可以怎么可能,呵呵。”刚刚那话是自己讲的?
“哦。”又专心致志研究起衣服来,结果还是:她的衣服都差不多的,全白间或在领口或腰际点上其他淡淡的颜色,也没什么精不精神可言的。兴趣索然地关上柜子。
魏青斓正在一旁不住地怨念着,看着诗苑关上柜子,忽然想起他家的夫人衣服好像都素的可以,急急跟诗苑说了句“夫人,为夫出去会儿,要准备什么,让下人去。”诗苑闻言转过身早已没有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