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一个人是我亲哥哥,一个是我相交甚好的朋友。”
赵菀青低声道回:“我害怕我之前的名声不好,嚣张跋扈,自以为是。从看到皇长兄送给我的船只模型和地异论,我就知道谢公子是个心中自有丘壑,我这种人配不上。”
想了想接着道:“你一直在养病,可能有些流言你还不知道。我害怕以后我和你们会形同陌路,所以今天才说了那些话。”
谢旭倩看着面前的傻瓜加笨蛋,表示自己要被她气晕过去。“那些流言你一个宫里人都知道,我早就听说了,那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我还没傻到信那些话。”
“即使他们说我哥攀附权势,但我哥多年的才学,可不是靠别人吹嘘才为众人所知。”
看着赵菀青被自己说的神情有些蔫蔫的,心疼的紧,神神秘秘对她道:“我知道一件事,原本想要让你当做惊喜的,现在我决定悄悄告诉你。”
赵菀青抬起头,然后又点了点,眼中带着光亮。然后就听谢旭倩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哥那个宝贝盒子你还记得吗?”
她有印象,就是谢旭倩偷偷去拿的那个,于是又点了点头。
“那里面是一个木雕,刻的是你,栩栩如生跟真人一样。”
听她说完,赵菀青捂住砰砰跳的心口,觉得喉咙发紧,用带着一丝嘶哑的声音问道:“真的?”
谢旭倩给了她一个还能有假的表情:“上次我给你提起这件事,就是我同他去师父那的路上,我偷偷查看到的。”
最后被谢旭倩的那些话,弄的意识昏昏沉沉的赵菀青。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走出谢府的,也不记得她有没有跟谢旭倩好好告别。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是看到马车旁的谢博衍。
撑着雨伞,眉眼如画,就静静笑着站在那。赵菀青脸上的热意瞬间升起,手不知道该怎么摆动。两世为人,同自己心悦的人相处却是头一遭。
临近他身旁,看他还是如同往常般温润沉静。瞬间觉得安心下来,犹豫着从袖间拿出一个香囊。
“我这阵子闲来无事,绣着玩。绣的还挺多,你如果不嫌弃的话。”
谢博衍接过去,立马道:“不嫌弃。”
幸亏天色有些昏暗,不然两个红脸的年轻人,让那些有经历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是个什么情况。谈情说爱,终究是最让人脸红的事。
谢博衍扶着她坐上马车,在她坐好后掀着车帘递给她一样物件,赵菀青接过。不可言明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我能将我们的事情讲给父皇母后吗?”
她的小心翼翼让谢博衍有些心疼,温声道:“按你自己的想法,我都可以。你不用担心那些流言,我会处理好。”
赵菀青点头,谢博衍同她道别后就下了马车。骑马跟在后面,打算将她送到宫墙下。
马车内夏華看着公主一心都沉浸在情爱里,却升起来些担心。
因为大雪,马夫将马车行驶的缓慢,看着马上就要到宫门口,赵菀青便让谢博衍先回去。谢博衍便没再送,却也没转身返回,而是停在那看着她的马车往前走。
赵菀青现在除了傻笑什么都做不出来,外面却突然响起来马蹄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异常响亮。夏華暗道一声不好,还没等出去查看,马车已经停下来。
夏華赶紧掀开车帘,就看到外面几个精悍的禁军。尤其当首的陶大人,面色罕见的寒冷如这冬日的冰棱。
她看到夏華担忧的一眼,就知道外面的人应该是父皇派来的。也知道要面临一场训斥,只是她想在进宫门之前再看一眼谢博衍。
掀开车帘看着远处那个快马赶过来的人,冲他拜拜手,因着大雪马儿的速度终究不如往常,在宫门关闭的那刻,谢博衍也没能赶过来。
车子直接行驶进宫门,里面有停好的步撵,她直接被唤到了栖梧宫。
只是没想到父皇也在,他们二人都是严肃的脸色,这恐怕是他们这几年来唯一保持一致的事情。
在一个家中,有一条奇怪的定理,父母即使再不和,但面对犯错的儿女时,他们就能保持前所未有的和谐。
赵菀青请安行了礼,后面的子安殿宫人更是惶惶不安。主子这次可是惹得帝后二人都很生气,皇后娘娘发现公主不在宫内就立马派了人去寻找,可巧,白日还出大太阳晚间竟下了大雪。听到消息的陛下,更是脸色都黑了,直接加大人手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