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尸体有恐惧,而这里环境又过于阴暗。加上尸身究竟腐烂成什么样,连他都不敢确定。以她的心理状况是承受不住的。慕骄阳分析完后,集中精神回到这个“地牢”里来。
走出几步,是个分岔路口。就连打着电筒的肖甜心都看到了,有些期期艾艾的:“哎,阿阳,你说他究竟在哪里?”
慕骄阳对变态型罪犯的心理是相当了解的,无论是李钰、还是她的继父都是属于变态型罪犯。“还有什么比看得到光明却又摸不到,叫天不应叫地不闻更绝望的呢?我想,他应该最喜欢在井口附近的那一块区域对李钰进行侵犯,因为看得到井口的光,甚至还有附近的声音,却再没了求救的希望。那是从精神到身体的双重折磨。尸体会在靠近井口的那一带附近。我认得方向。”
于是在脑海里把这一带的地形再回放了一遍,慕骄阳往偏向东边的那一条岔道走去。
走了许久,地面情况越来越低。而且,已经闻到了腐尸的臭味。不多会,就被慕骄阳找到了那具尸体。尸体被捆绑在一张受刑凳上,尸身上有无数砍伤,看得出新旧都有。尸体非常恶心,有蛆虫从他空了的眼窝里爬出,但他脸上的半块腐肉还挂着。恶臭连天。而尸体的双脚已经腐烂,还有老鼠噬咬。他的身上同样又被老鼠啃噬的痕迹。果然如李钰所言,他烂在了最肮脏最恶心的地方。最肮脏的人,也最配最肮脏的地方。
那张受刑凳是有机关的,并不是为了捆绑这么简单。
慕骄阳在不破坏犯罪现场的情况下,移动尸体。果然如他所料,一根长达半米的利器直接从他肛/门刺/入/插/穿直/肠。是在他生前刺入,为的就是活活折磨他。
常年游走在阴暗的世界,慕骄阳负责侦破的案件来自全球各地,各变态凶残的虐待手法和刑具他都见过,因此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
此时,一点光亮从斜向西边的十多米处空中传了过来。
慕骄阳一抬头,井口打通了,白亮的阳光从那里落下,照清了发生在这里的罪恶。
果然,明明看得见阳光,却身陷黑暗,没有比这更加绝望。这就是李钰的诉求,她所要表达的。
一出悲剧。
他正要往回走和甜心汇合,却猛地听见她“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再无声息。
“甜心——”他的心不安地跳动起来,那么猛烈,那么急,快得要跳出胸腔。他加快了脚步,往她原本站着的地方跑去。
但哪还有肖甜心的身影,只剩一道亮光斜照着,亮着的手电筒静静依靠在墙边。
作者有话要说: 嗯,大家就等着小甜心娇媚地叫着求饶的时刻吧!哈哈哈!
第69章 H出现了
黑暗里, 肖甜心被拖拽着走, 身体从满是石子的暗道里摩擦而过, 只有痛一种感觉。
这是在哪里?
她有一霎晕眩。
然后,她听见一把低沉动人的嗓音在低低地唱着一首歌:“sara ku yo isowa wasugi sukamo o iiru zaza nikan ”是日文歌《樱花》。
肖甜心的思绪是发散的, 不知道为什么, 她就想到了洛泽。洛泽也曾长居日本, 她也曾在他的书房里, 听见过他哼唱这一首歌。那时, 是她去求洛泽告诉她,慕骄阳在哪里。是高一的那一年夏季, 她找洛泽找去了‘舍’, 那里充满参禅的味道。洛泽就在盛唐风格的书房里,站在窗边看窗外花树。那一刻,他很寂寞。那时, 他身边还没有妻子儿女,只是孤身一人。她还听见,他低喃:“禅镜总是寂寞。”所以, 当她把来意说出来后, 一向冷淡的他, 还是告诉了她慕骄阳在哪里。那一次,是洛泽在同情她。
后来,她找到了慕骄阳。他还是像过往一样对她好,只是有了些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了呢?她觉得头很痛,想想明白, 可是又像陷在了一片迷雾中,挣脱不开……
迷/药的味道还在鼻腔和喉头,甜中带着腥。肖甜心的回忆终止。头脑发痛,令她几乎窒息,但同时又令她清醒。
她的知觉回来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也想起来了。有人袭击了她!
刚才,在黑暗中,突然有一只手往她喉咙卡去。是正面碰上,她拿手电筒往他身上打,被他一手拨了出去。
根本就是在戏耍她,明明可以用两只手卡她,却只用一只手。是,她是学过格斗,但和这个男人打,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罢了。而他还在逗她玩儿呢,居然还很有心情地和她过去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