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几家不知好歹的小媒体公司吗，要是看他们不爽，直接收购，或者把他们搞垮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大周章地查人家家底?
“不用了。你们下班吧。”
顾北清有些烦躁地把那些资料推到一旁，挥了挥手。
要弄那几家公司，根本不用他费神，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事。
之所以要查，是想看看幕后的指使人。
但显然，对方很聪明，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能够做得如此干净，并且如此了解他做事风格的，这世上就只有一个人。
但现在都只是猜测而已，在没有确定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这才是最让他感到烦忧的。
“是。”
方辰凯知道事情并没有解决，至少他刚才呈上去的结果，不如意。
跟了顾北清好多年了，他自认为每次都能够很快，很好地揣测到对方的心思和想法，这次却找不到半点头绪。
退出总裁办公室，示意外面的秘书文员们也下班。
直到大家都收拾东西走的时候，回头，却见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顾北清还没走。
电脑屏幕上，此刻正显示出远在美国的，简星寒的头像。
“那几天，就麻烦你了。这事不用跟安宁说，我不想让她担心。”
“正好。我也是这个意思。”
简星寒点了点头，两人这才结束视频通话。
就在刚才，顾北清提出请求，希望他能密切留意阮纳森的动静，尤其是在未来某几天里，要他亲自飞去意大利，实时保障唐安宁和孩子们的安危。
对阮纳森，其实他一直都没松懈过。
那是伤害过唐安宁，甚至差点置她于死地的恶人，简星寒又怎么可能会掉以轻心呢。
只可惜对方一直都没表现出异常，至少给他看到的，是正常的。
所以现在顾北清一说这事，他不假思索地就答应，并且十分重视。
能让顾北清都如此重视的，肯定不简单。
……
“他们看起来，好登对，好幸福啊……”
公寓里面，朱姐看着MV里那对动漫壁人，言语与神情中，都充满了羡慕和向往。
白紫嫣的名声危机已经彻底解除，她根本不用做什么事，珍姐那里一出手，网上就风向大转。
不说那些路人网民，光她看着这段MV短片，都深有感触。
姐弟恋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大多也受到周围人的祝福，但一般都是双方年龄相差不大，所以外人才容易接受些。
差距大点的，通常都会受到很多诽议，猜测，甚至是指责和批判。
感情的事，本来就只是男女双方的私事，外人不懂，也没资格干涉指责。
但国情就是如此，那些充满恶意的唾沫星子，能将一个大活人给活活淹死，一段诚挚感情给玷污摧毁。
“是啊。我们也一样。”
符蔚在她旁边坐下，伸手，紧紧地握住她的。
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很清楚。
本来他对两人的感情，也是毫无把握，甚至不敢跟家里提，抱着拖一拖的心态。
但其实这对朱姐很不公平，甚至是残忍的。
她本来年纪就大了，对家庭的渴望比他要强烈许多，也更希望能得到外界，特别是对方家庭的认可。
他们虽然才刚确定关系不久，却已经相处几年。
也许，是该给这段感情，尘埃落定了。
“符蔚，你说，我们会跟他们一样幸福吗?”
朱姐抬头望着他，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眼神却有些飘远。
幸福，这本就是个飘渺虚浮的东西，你看不见，摸不着，更抓不住。
“应该不会。”
符蔚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两个小人儿，甚是认真地说道。
“啊……”
朱姐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一时愣在那里，心里失望到极点。
她当然知道，他们不可能会那么幸福。
但是哪怕他敷衍一点，给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也好，至少能给她一点撑下去的力量。
回答得如此干脆直接，实在让人伤心。
符蔚正在想事情，反应慢了半拍，等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时，正好看到朱姐眼睛红红地扭过头去，起身要走。
连忙揽住她肩膀，把她带了回来，解释道：“他们都是虚拟的人物而已，肯定比现实要美好。不过我相信，我们可以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朱姐，我想带你回家一趟，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