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桁戏谑的看着林迤,这让林迤有些心怯,她不敢与卫桁对视,偏着脸故作生气:“有吃的还堵不住大哥的嘴,下一次可不做了。做了也不给你留!”
“真的不给我留了吗?”卫桁又是低低一笑,“那……你那些肥猪我也不给你了。”
肥猪!林迤猛然转过头,却看见卫桁笑得那么得意。
“成功了?”林迤好不容易忽视这家伙无意间放的电,努力去只关心养猪大业。
“恩。”卫桁自袖底拿出一个锦囊,“当时按你说的法子骟……咳大概十头……”说起这个,卫桁大半年前听的时候就觉得某个地方一凉,倒也不觉得尴尬。此刻看着林迤眼巴巴的神色,他才觉得讨论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赚的不多,这是你的。”
林迤却不接:“大哥的钱我收的够多了。”
卫桁被揭破,便也不强求:“好在林家如今也过的不错,你不要便罢了。如今这法子行得通,你且待如何?”
“抱紧大哥大腿不撒手!”林迤脑子里这般想,嘴上便溜了出来。完了完了,抱大腿这个词可是真真切切的现代词汇,他想歪了可咋办啊……
卫桁咳了一咳:“你这个形容倒是新颖。”
林迤忙转了话题:“猪肉贱肉难吃这个观念要扭转挺难的,所以首先要做成美食,然后开个酒楼……”
一路设想,不时便到了苏家。卫桁含着淡淡的笑:“我不进去了,老爷子也不大喜欢见到我。晚间若得了闲,我便来接你。不得闲,便让常叔接你。”
常叔便是外面赶车的大叔。
林迤乖巧的点点头,迟疑许久,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卫桁情商高,见林迤这般踟蹰便知道她为何如此,摸了摸她头:“放心吧,今日不得闲便是因为要去查查你那青梅竹马的死因。”青梅竹马四个字一出,卫桁便后悔了,倘若王承没死倒也罢了,此时说出来,却显得有些刻薄了。
林迤有些想否认,却终究不忍:“大哥,谢谢你。这本该我自己去……”
“你我兄妹,不必计较这些。”
林迤才打开车门,便听得卫桁叫道:“对了,这个给你。”
林迤忙又关上车门,只是冷风还是吹了进来,林迤一把又拿起手炉。卫桁手上一个方木匣子,什么木头林迤委实不认识,雕花却知是牡丹。林迤接过来,缓缓打开,却是一只晶莹通透的白玉小手镯。
“这东西是前些日子才识得的一个好友所赠,我留着没什么用,你且戴着玩吧。”
“可以送给嫂子。”林迤低低回了一句。
“这镯子小,她只怕戴不上了。”
“还有卫楠。”
“她这些玩意儿多着呢。”卫桁看着林迤的小手,心中一动,拿出小玉镯又执起林迤的左手,替她戴了上去。林迤呆呆看着卫桁有些苍白的俊脸,心中绮思无限,今日的卫桁有些虚,看着让人觉得心疼,又好想扑倒蹂~躏一番。然而看看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再虚的他也打不过!
“你戴着果然好看。”卫桁松开林迤的手,懒懒散散往后一靠,“快去吧,这几日不要太劳累,伤养好了再补功课。”
论一个现代人被古人无意之间撩了什么感觉?林迤表示这一题我不答。只是她摸摸手腕上这个温润的玉镯,心中甜蜜与悲伤交织,权作信物吧。
定情信物,大抵不会和他有的了。
果然,见了苏老爷子,他先问了这几日的事。林迤大概说了说,却没说被刑讯了。最后她委婉的表达了想去考县试。
“你是女儿身,虽有了女帝的旨意可以考试,但这条路走下来只会比旁人更多艰辛。我本意是想让你沉下心、功底更扎实的时候再去考,只是如今你既按捺不住,便去吧。”
林迤有些愧疚:“弟子也知道火候还不够,就怕丢了老师的脸。”
“我这张老脸算什么。”苏老爷子自己倒是满不在乎,“只要你自己心志坚定就好。”
如此便算是敲定下来。
“县试以你的水平,倒也算不得什么。其他等考过了再说吧。”
忽然要去考试倒还有户籍的事情要考虑了 ,林家的户籍在京城,而此刻众所周知,林迤是卫家女,虽然要及笄后才归卫家,这就涉及到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