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就想，克里斯蒂也许一直都有她的目标在，并且为了这个目标，令她将其他都看得很轻。”
“现在想想，也许那个目标，就是越前说不定。”
“龙马君?”
“是，从还在学校的那个时候起，她的练习就一直是以越前的比赛录像资料来做参考的。那些东西本来是我为了打败越前而收集的，却每每都要先被她借去拷贝。”
“现在想想，她当初执意不愿意站出来的原因，也许就是为了等待这一个机会也说不定。”
“机会?”难道说……
“对，是再次与越前一较高下的机会。”
***
“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许多年了。”萨菲娜大喘着说道。
刚刚的一局，战况前所未有的激烈，无论是谁都不肯相让，无论是谁刚一得分，就立刻又会被反超回去。平局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两人都是精疲力尽，却也仍然不愿意放弃。
“很显著的成长。”龙马一边竭力回球，一边说道。他必须承认，在这短短的几年中，萨菲娜坚持不懈的努力，已经让她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球技达到了令人惊异的高度。
“还有呢?”萨菲娜大喝一声，双手握拍击球。
龙马没有说话，虽然他知道萨菲娜想要听的是什么，可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萨菲娜问。“你没有忘记，对吧?不然，你也不会选择那个女孩子。”
龙马一直都用父亲的二刀流来弥补腿短的缺点，在左右手交替地过程中，尽量节省自身的力量。前面还有漫长的对决，他要为此打好持久战的准备。
“那个女孩子，跟我很相像。”萨菲娜道，“除了那双单纯的眼睛。”
“她与你不同。”龙马的气息有些不稳，但相比萨菲娜，体力还是好了很多。
“她不是我，当然与我不同。”萨菲娜笑道，“只有外貌而已，从感觉上，我和她根本就是不同的!”
“嗯，你说得没错。”龙马点头，心里却想着，我也没说过你们两个一样吧?
“但是虽然在提到她的时候，你的眼神会变，却应该还在犹豫吧?”萨菲娜跳杀，而龙马却因她突然的这一句话，而延误了最佳的截球时间。一道黄线从他的身旁划过，而意识到失误的龙马则垂下了握拍的手。
“这一局终，比分3-6，总分1：1，平。”
***
车站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醒目的火红。
与记忆中本打算忘却的影子重叠的一刻，我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却在看清她的相貌之后，又被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刺醒。
“请问，去网球场要怎么走?”我随口吐出一句话，假装问路的样子。她在看到我的时候，眼神略显慌张与羞涩，这样的如受惊的兔子般的眼神，让我终于意识到她，并不是她。
“那个……是往北走吧。”她小声说道。
“谢谢。”当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之后，我便不再回头，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快步走远。然而，当我习惯性地摸向自己的上衣口袋时，那空空的感觉，夹带着自己渐凉的体温以及不平稳的心跳。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是在意过的。
那个倔犟的女孩儿，以及那一抹浓得化不开的火红。
***
“龙……龙马君……”却生生地声音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在我的耳边响起。火红的发丝，火红的眼眸。这些我本打算尽力忽视的东西，却总是形影不离地萦绕在我的身边，强迫我接纳这一个略显荒诞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