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行为鬼鬼祟祟的,抓起来。
到最后,甚至衍生到了只要是家里有小孩的,全部都抓起来。
如此两天下来,牢狱之中便是人满为患,而牢狱之外,是怨声载道。
“太过分了!这明明就是乱施□□!”
阿鬼一时不察,没能拦住何慈,她怒气冲冲地从安置帐篷里走出来,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却在路上撞了一个人。
“什么人呀!”
何慈被撞得不轻,胳膊一块火辣辣得疼,转过身看了看肇事者,却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似在何处见过,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
“你——”
“抱歉。”
撞人的男子向何慈匆匆道歉便要离开,何慈赶忙伸手将其拉住:
“我见过你!”
“何慈!”
这时阿鬼也匆匆赶至,一把拉过何慈询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
说话间隙,撞人的男子转身要走,何慈赶忙喊道:“你别走,阿鬼,将他拦下。”
话音刚落,撞人男子一把推开阿鬼的手,两人就这般动起了拳脚,一时之间却是不分伯仲,何慈着急地看着,奈何却插不上手,就在这时,脑子里突然开了窍,怪不得觉得这个男子看得着实眼熟,竟是与狄扉挂在屋子里的一个男子画像有七八分的相似。
“你是狄扉的相公?”
话音刚落,男子手下的动作却是一顿,他甩开阿鬼的缠斗来到何慈的跟前,语气急促:
“你认识狄扉?”
“你果真是狄扉的相公!”
何慈尚且来不及欢喜,却有更大的疑惑涌上心头:“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会——”
“借一步说话。”
不等何慈说完,百里湛便拉着二人来到了偏僻弄堂,这时何慈才得近看了百里湛的容貌,倒是比狄扉画上的还要俊朗几分,就是眼睛太过漆黑,往里面竟是看不到一丝生气。
“你们与狄扉相识?”
“狄扉救过我们性命。”
何慈点了点头说道:“你没有死却为何让人骗狄扉你死了?你知道狄扉上京都为你报仇了吗?”
“说来话长,狄扉在京都?”
看着百里湛也是一脸不知情的模样,何慈心中越发担忧狄扉的安危:
“我们已经有十多日没有狄扉的下落了,她会不会失手,被太后给抓起来了?”
“失火第二日,公子可有去西街的酒楼?”
何慈本还想细问,一直沉默不语的阿鬼,却突兀地将何慈拉到自己身后,何慈看着陡然之间变得凝肃的气氛,不明所以地看着阿鬼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未等来阿鬼的解释,倒是百里湛先行出声:
“还有何人看到?你们是谁?”
百里湛这话,便就是承认了阿鬼方才所言。
大火后第二日,何慈与阿鬼看到两个穿着黑衣的人鬼鬼祟祟进入被烧毁的酒楼,其中之一竟是百里湛。
而百里湛诈死的目的又是什么?甚至连狄扉都要瞒着。
“只我二人。”
阿鬼回道:
“怎么,公子打算灭口吗?”
“为这点事情,倒也不至于灭口这般严重。”
百里湛紧皱的眉头突然松了下来,只听他不再似方才那般防备地说到:
“二位今日,只当从不曾遇见在下,如此对二位都好。”
“方才何慈已然告知于公子,狄扉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而狄扉此来京都,是为自己夫君报仇。以一人之力抵挡千军,结果怎样,显而易见。我们二人原本打算劝住狄扉放弃报仇,可是行之无效,便打算为狄扉收尸来作为回报狄扉的救命之恩,可是狄扉失踪十数日不闻消息,我二人又偶遇公子依然在世,倒不知该如何当做不知?”
阿鬼与何慈,死死跟住了百里湛,百里湛没法,只好将二人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住所的院子里栽满了竹林,何慈脑海之中陡然闪过一个念头,狄扉曾说过,百里齐是在一处栽满竹子的院子里将百里湛的骨灰交给了她,那处院子,莫不是这里?
感情是两兄弟合伙演了一场假死戏,唯独骗了狄扉的一腔伤心。
一行人一路穿过竹林,尽头有一竹屋,百里湛打开竹屋的门,却见里面另有一男子,正伏案作画,听见声响抬起头,眉眼之间倒与百里湛有一二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