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颖说她问了苗冬已,苗冬已从没有放弃过苏白,苗冬已后来知道苏白因为林同右耳失聪而丧失去德国学习的机会苗冬已和林同狠狠打了一架,至少我们小白不能受委屈。
听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我们苗小太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为了苏白可以跟人不要命的打架,我们苗小太子十几年都这样爱着我们苏白。想到后面,心都碎了。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安氏商会和联合的竞争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都还不知道安梦琪把事情做的有多绝。我想的事情向来比安家任何一个人都要少,因为我能看到情爱,所以我看不到利益。
第二天和苗冬已的会面没能成行,苗冬已打电话过来说因为有些事情不能来,希望我能生活的好。
走之前我见到了那个把李颖照片挂满整个屋子,并且疯狂迷恋她的人——李颖交往超过九个月并且还在持续刷新记录的华侨,林枫毅。见到他的最开始,我有一小部分时间在吃惊,林枫毅像极了一个旧人。也对,早有人言,能真正放弃一个人很难。
欧洲一趟的旅行让苏白变得开朗了,回高知之后祖母总是说我应该多像那样笑笑,我们白的笑容一直很动人。苗冬已一直能影响我的生活。所以我找了心理医生也约了最好的耳鼻喉科大夫,生理上说来我的右耳损伤也不是完全没有恢复可能的,只是潜意识里我这样暗示自己并且长期不远合作医治造成的。
终于在安梦琪产下她和Pola的第一个宝宝Frousi,研究生毕业之前,我完成了我的右耳听力恢复,新的曲子也在导师的指导下发表,之前的曲子已经在和制作人商谈搬上红白歌会的事宜——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虽然我和苗冬已一直没有联系,但是我们苗小太子说,他希望我能生活的好。
我常常会想起来,那天我蹲在别墅外面打电话的场景,因为柏林高纬度更接近宇宙,所以星星很漂亮。
我有说过王玺在机场分别时送我的礼物是什么么?
是家花店,在东京最好的地段,雇用了一位退休的女士在做代理店长,和三名勤工俭学的学生。当我到艺大报道去看了这家花店,我就能看出来,花店虽然生意会很好,但是光是成本,这个花店本世纪的销售额加起来都赚不回来——王玺以牧野白的名义买下了上下将近四百平米的店面,在商业街,寸土寸金的地方。
当代理店长从收银台后走出来亲切的拉着我的手说,你就是牧野小姐吧?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你,王先生说小姐很喜欢紫阳花,有很迷人的笑容。
然后亲切的老婆婆从包着的档案袋里拿出房屋购买声明和只有存款没有取款的存折,告诉我说,欢迎来到东京都开始新的生活。
亲切的老婆婆松下荣子是附近退休的销售员,松下婆婆把二楼的钥匙交给我,告诉我里面她每天都有打扫,然后终于等到了我。
花店的二楼被改成公寓,琴房专门做了隔音,钢琴、大提琴、伽耶琴,还有一架我放在安家的小叶檀古筝。那架古筝是安梦琪高中时买给我的,我忽然想到那时候安梦琪手里的零花钱也不多,光往她初恋老师身上砸的钱都要把她的借记卡透支,那她哪来的钱买当时市价一两万的琴?!哦哦哦买高,安梦琪身边只有王玺一个土豪,那简直是一个可以移动的取款机啊!我说为什么安梦琪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原来是借花献佛,如果是我知道当时是王玺给我买,我一定不要。
事情真是巧。
我本来不打算说这些,但是我不说不代表这不存在。
我把最后的论文和作品交上去终于能从艺大毕业尘埃落定,真正开始考虑去英国追随苗冬已的脚步,然后麻烦事匆匆扑了上来。
李颖跟我视频坦白了件事情——她怀孕了,已经六个月,胎儿发育正常,是女孩。我一直想知道李颖在柏林到底做了什么?!她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见过我打胎,见过我曾经舍不得失去肚子里的孩子枯槁狼狈甚至抑郁,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她舍不得。
“李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生孩子代表什么?音乐界每年都有新人,你在德国三年会不知道?你硕士学位拿到了么?你知不知道在柏林大毕业音乐会意味着什么?你还是小孩子么?等再过几年你把孩子生下来做了孩子妈后面多少后起之秀能淹死你,你知不知道啊!!!”
“你是不是傻啊?这种事情早就应该解决掉啊,你是在拿着你的前途开玩笑么?你是觉得你漂亮年轻所以不着急没关系么?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去你在的位置都没成,李颖你跟我说你到底想要啥?你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