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幕剧的好处是在不同的地方和时间遇上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你。于是也有坏处,没有人有耐心把一部部独幕剧都看完,独幕剧的上映总是一个一个来,观众看完之后会换另一批。
“所以你现在过的好么?”荒川叫了客房服务拿了牛奶给我。
“哦,不应该那些红酒来么?”我看到他从门口拎了两瓶一升的新牛奶进来。我觉得这时候荒川同学拿红酒来会更好。
“你看起来像是个没有成年的孩子,你需要牛奶,好好休息。”
“我当你是在夸我,”
“自然,去洗澡吧,然后好好睡一觉。”荒川把牛奶倒好,然后告诉我,我应该去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京子脾气一直不是很好,但她是个好人,”我躺在唯一的KingSize床上,荒川坐在旁边的椅子。
“嗯,我知道。美京阿姨实际很好的人。”
“京子经常会说些令人讨厌的话,她脾气不是一般的差,经常会和父亲吵起来,尤其是他们离婚的时候。但是我没有见过最火爆的那个阶段,因为那时候我被送到了牧野家,”对,我记得那时候是有一个小孩子住在家里,但是他并不说话。
“那你变了很多,那时候的小孩子从来不说话的,”看起来也不像会是在酒店搭讪的人。
“因为被我们白的琴声和笑容吸引了,”
“漂亮的话都爱听,”任何听到恭维的话都会开心,我忍不住笑出来。
“你不觉得我什么都不做有些可惜?”荒川扑到床上的时候还是吓了我我一跳,“我们白笑起来真的很迷人。”他离我很近,哦,这个男人的脸看起来没有破绽,真是完美的侧脸。
“我想我该睡觉了,”笑着告诉荒川。
“嗯。晚安。”荒川竟然笑了,然后说早点睡他去洗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荒川已经晨跑回来,备好早餐,睁眼的时候,我以为我看到了苗冬已。
“苗小茴,我要香蕉牛奶,”眯着眼睛醒来。
“你说什么?”
“哦,没事,给我牛奶,”荒川的日语几乎没有口音,标准的就像教学磁带。
“我们荒川要再次送我去机场么?我要回家了。”
“当然,旅途愉快,白。”
“嗯。”
“很遗憾牧野婆婆的事情,白,你要过得幸福。”
“嗯。”
每个人都说苏白你要幸福,你要幸福——说的好像快乐幸福由得人选择。
飞机在云层游动,鸟飞不到这个高度,天空寂寞的没有一丝声音。我带着耳机,单曲循环《あの子はだぁれ》,Rainbook的声音都要听哭我。
你真是个令人欢喜的人,你的杯不应因我而空。来往的生命是场悲剧,浓情深烈必以死来句读。我这命里的旅人,天涯四散,一去是多少年,终于还要回来,像是回家的候鸟,抖着翅膀颤巍巍的落下。
波多黎各的雨停了,之后我便坐了航班回国。像我和苗冬已这样苦恋情深孽缘难禁的两个人,我以为会出现些像言情剧那般我航班失事他抱憾终身,或他赶来接我路遇车祸我他床头十几二十年情深之类。
但可惜没有。
航班顺利到达,几乎一分不差。苗冬已来接我时塞车没赶上见我下飞机的第一面。同样也就没能看见我在诺大的机场没找到他,我那一脸落寞快哭了的样子。那时候心真是脆弱爆了,可之后又补上,苗冬已再不会看见。
来接我的人是安苏和王玺。王玺对我说,苏白,苏白,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可实际我们才分开十天,我明白那样的感受——曾经这样的感受围了我多少年。
☆、第十七书
最开始在酒吧里就有不少跳舞的男孩子。
他们看起来都漂亮。
可是他们都不是你。
我只是受了伤。
你只是放弃我。
高知的街道古朴而安静。
它没有发达的经济,但却有能治愈我的魔力。
神社外的紫阳花也漂亮的不可思议。
大簇大簇的花朵在向我招手。
传说紫阳花里住着神明,你知道关于它的故事么?
你从不来日本。
因为我在这里。
你不应为一个人放弃一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