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人家很累的。”方熙又扮出呆萌的样子,“困得不行了,你看你看,眼睛都打架了。”
庆王忍俊不住又笑起来:“小鬼头,想说什么就说吧。”
方熙看了一眼法信,道:“今日的确是我不对,我错了我有罪,愧对了王爷,愿受责罚。还请王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师兄,他也是因为救我心切才来的。”
“法西……”法信挣扎着想要拦住方熙,几个侍卫拉住了他。
庆王饶有兴趣地看着方熙,道:“你和他都是孤的阶下囚,凭什么跟孤讨价还价?”
“我……”方熙急了,刚要开口,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王爷不要吓着小孩子了!”
紧跟着又进来了一堆人,见到庆王都跪了下来,庆王这边的人见到来人,也都跪下。于是,整个一间不大的屋子,除了两个站着,一个坐着之外,全是乌压压的一地,人挤着人,没有下脚的地方。
“怎么又是你?”
“王爷,妾身真的不能看着你这样错下去!”
“错?这有什么错?牺牲几个男童,让孤化解东皇的诅咒,不值得吗?况且,他们不是还好好地在这儿吗?”
“王爷!”王妃悲愤道,“集怨气于一身,只能让诅咒更深啊!请王爷三思!”说着,也跪了下来。
方熙此时已经彻底鹤立鸡群了。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看了看盯着王妃沉思着的庆王,直觉告诉她,这可能是个难得的机会啊!
爱童子的庆王爷3
“阿弥陀佛!”方熙念了句佛号,问道,“王爷能否将事情始末也对小僧讲讲,兴许我能提些建议呢。”
听他这么一说,庆王不禁笑道:“你年纪还太小,懂什么?来啊,带他回去睡觉。”
侍卫忙上前拉住了方熙,王妃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理解为何王爷对这个小和尚似有不同。
“你们别急啊!”方熙不高兴地打了打侍卫的手,同时捉急地看着庆王,“听听都不行啊!”
“哈哈,你既然感兴趣,孤王便讲与你听好了。”说着,庆王便把他征讨关南十二主郡,因冲撞东皇墓而遭到诅咒一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王妃有些吃惊,在她的印象中,王爷根本不可能搭理一个年仅六岁的小孩子,而且说的还是这个经历。
“法老的诅咒?”方熙一下子想到了埃及法老图坦卡蒙的诅咒铭文。
“你说什么?法……老?”
“那是我家乡的一个传说。”方熙脑子里飞快地组织着语言。
“据说有一个大地主,名叫阿蒙,他的墓里陪葬了很多宝贝,但是在墓上也刻了一行字,上面写道:谁打扰了我的安眠,死神的翅膀将会降临到他的头上!后来,他的墓还是被盗了,但是所有的盗墓者都相继死去。”
“此事当真?”庆王猛的站了起来。
“这只是传说。后来有很多经验丰富的郎中医师仵作什么的,专门对他们的死因进行了研究,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全部都死于同一种病因。”
“什么病?”
“被脏东西感染了。”
“对呀!”庆王拍了下大腿,“孤也是被脏东西感染了!”
呃,其实,我想说的是霉菌好吧,不过听起来好像是被恶灵附体了。
“王爷,脏东西有很多种,您说的跟我说的不是同一个。我说的是一种人眼看不到、也感受不到的东西,它们生活在阴暗的地方,比如久远的坟墓中。当人们进入坟墓呼吸了里面的空气,就会被它们感染。然后,就病了。”
“对呀!就是这样的!”庆王坚决点头:“我们说的就是同一种!”
好吧。我的语言表达有问题,这页揭过去吧。
“你家乡的郎中既然找到了病因,那么有没有找到治疗办法?”
方熙低头做沉思状,心里已在拍桌质问:抗霉菌药你们有吗?广谱抗真菌药你们有吗?大蒜素你们有吗?云南白药你们有吗?这么落后,还想治病?!
不过不治不行啊,自己现在的角色不就是一个药引吗?
所以必须要想个办法,可是那些西药怎么整?云南白药虽说是中药,但别说我了,上辈子整个世界都没几个人知道配方,那是卫生部的绝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