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笑说:“他前几天来过,喝得烂醉,你们兄妹感情这么好,也有吵架的时候?”
我埋着头,品尝着杯里的苦涩,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们没有吵架”
“那就好。”说着又去忙了。
等他忙完回来,我杯里的酒见了底,将杯子往他跟前推了推:“再来一杯。”
酒保讶然看着我:“今天你一个人,可不好喝醉。”
我失笑:“醉不了,我酒量现在特别好。”
酒吧开门做生意,见我这样说,他替我倒上了酒。
我想了想问他:“那个叫方恕的男孩,怎么不在了?”
“他啊,哎”酒保长叹了口气:“这小子也够倒霉的,他父亲以前是地质局的副局长,好像因为工作上的失误,施工地坍塌死了很多人被枪毙了。”
“什么?”我猛然抬头看向酒保:“那他现在?”
“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事儿,被大学劝退了,他妈妈因为他爸爸的事情,患了精神病,他回老家照顾他妈妈了。”
我冗长叹了口气:“命运真是反复无常”
“是啊。活着太不容易了,所以要及时行乐,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你们这的生意,看上去好了很多?”
酒保指了指舞台上的性感女郎:“多亏了她,很多人都为了她慕名而来。悄悄八卦一句,你哥也迷上她了。”
我下识意转头看向舞台上跳钢管舞的女孩,在魅惑的闪光灯下,妙曼的身姿引人遐想,我想世人形容的尤物,就该是她那样子的吧!
我由衷的称赞了句:“她确实很美,像午夜盛开的罂粟花,让男人明知有毒却无法抗拒。”
酒保又悄悄凑上前说:“她很难搞定,好像很喜欢钱,但又不是为了钱。因为你哥开出了天价,也未能约成功一次。”
我挑了下眉,笑了笑:“那可真有趣。”
酒保失笑:“哪里有趣?劝劝你哥,他好像认真了。她再怎么美艳,高傲,可终究也只是一个舞女。”
我含糊的轻应了声,在要第三杯酒时,突然一只素白纤长的手抢先一步拿过了我的酒杯。
我侧头看去,不知何时,美艳的舞娘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豪爽的将我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她舒爽的叹了声:“这酒不错,谢了。”
我偏头打量着她,说:“对不起,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她表情错锷了许久,下一秒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又对你感兴趣了。”
她自来熟的坐到了我的身边,朝酒保打了一个响指:“小哥哥,给我调两杯玛格丽塔。”
对于她自来熟的搭讪方式,我静观其变,她接近我,必然有她地目的。
她将调好的鸡尾酒递到我的跟前:“作为回礼,干杯。”
说着朝我举了举酒杯,轻啜了口,很烈。
这酒是利口酒与龙舌兰调配而成,个性鲜明,气味浓烈而独特,不知为何,感觉特别适合眼前这个女人。
“我见过你。”她说,我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
她又说:“也熟悉你,虽然你从未见过我,但是我一直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你的名字?”我问她。
她未急着回答,从镶钻的普拉达新款包包里,拿出了一个金色的烟盒。
烟盒里放着四支女士雪茄,律先自个儿点了根,红唇上扬,笑问:“抽吗?”
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舞女,身上的每一件儿,都是奢侈至极的标配。
我低垂着眼眸,盯着金色烟盒里的雪茄,低语:“我很久不抽烟了。”
“其实我也不怎么抽,但是气氛刚刚好。”她慵懒的吐出一口烟雾:“我不觉得我们该做什么,只有想做或者不想做什么。就像你在想,该不该抽的时候,应该衷于自己的心。”
我失笑,拿过了一根烟:“谢谢。”
她帮我点上烟,说道:“你叫我丫丫吧,我家人都这么叫我。”
“唐拾雨。”
她挑了下眉:“那只熊,是你什么人?”
“熊?”我没忍住笑出声来,竟然会有女人,把如此儒雅温柔的男人,称之为‘熊’的,也就她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