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嘴里夺过烟,抽了口,他半眯着眸盯着我半晌,掐掉了我手里的烟,低头吻过了我的唇。
“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就能把烟戒了?”我笑问他。
他失笑,与我十指紧扣看着天边的晚霞,说了句:“回家,吃饭,造娃。”
和裴瑾瑜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一起逛超市买菜。
他好像挺在行的,一边挑菜还一边给我说经验。
我实在好奇,他之前堂堂裴氏集团的二公子,厨艺和这些经验是怎么得来的?
“瑾瑜,你真的没拜师啊?你做的菜,都能比得上五星极大厨了!”
他把买的东西搬进了车子后备箱,满不在意道:“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至,往往兴趣会比咬牙坚持更有效。”
看他并没有一丝颓废,放下心的同时,却也开始为他心疼。
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我们可以坚持多久
次日清早,裴瑾瑜做好了早饭,一脸严肃:“拾雨,我有件事情想对你说。”
我心口一窒,抬头看向他:“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国内我可能混不下去了,我想出国找个朋友,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一定会回来。”
顿时我只觉心头一空,我很害怕,这一别我们将后会无期。
“要去这么久?”我眼睛涩得发疼,却不敢哭出来,怕他牵挂太多,迈不开步伐。
他看着我,笑了笑:“怎么?舍不得我?”
我大方承认点了点头:“舍不得,这么久都看不到你。”
他上前将我拥入怀中,低呐:“我也舍不得你,你说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以前都不觉得,原来离别能让人这样难过。”
我抽了抽鼻子,拼命的抱着他,一分一秒也不想放手,希望就这样抱着,眨眼地老天荒。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裴太太乖,我会尽快回来。我的梦想,你要不要听?”
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悄悄将眼泪擦干,才仰头笑问:“什么梦想?”
“我一直对餐饮行业很感兴趣,但是一直没机会涉及。离开裴家也不尽都是坏事,我现在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国外那个朋友是大学时商学院的哥们,这些年他一直在国外发展,前一段时间突然打电话跟我说想投资做酒店,他第一个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兴趣。
我觉得是一个契机,所以就立马答应下来,但不一定合作会成功,就是小马过河,试试深浅。出了国裴家势力再大,也不能一手遮天。”
我痴迷的看着他,自信又强大的他,在我心里,容不得任何人,拿那样的眼神看低他。
“怎么不说话了?”他不安的问我。
“我,我觉得太棒了!我支持你!”
他怔忡的盯着我,四目在微热的空气中交织缠绕,春风和煦,晨光从云层破出,透过落地窗,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美,那么理所应当。
裴瑾瑜将我打横抱起,将我丢在房间大床上,随之整个人压上。
“瑾瑜你,一大早别这样。”
“不。”裴瑾瑜轻咬了下我的唇,声音低哑:“谁叫你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哪种眼神?”
“充满爱与崇拜的眼神。”说罢,他热烈的吻欺上,彼此相濡以沫。
他走的那天,立夏。阳光还没有那么刺眼,万里无云的蓝天,干净得让人心情舒畅。
我亲自送他到机场,本来想说的很多,可到了分别之际,如梗在喉,心情沉重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听到广播即将登机的消息,他站起身拉过行李,深邃的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等我回来。”
“好。”我哽咽着,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伸手替他整了整衣领。
“这样,像不像一个妻子送别丈夫的情景?”他笑着问我,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睛,眼泪才没有流下。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戒指:“我之前一直在想,等我回来,再向你求婚,但是现在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拾雨,你愿意吗?”
没有花,没有太多华丽的词藻,只有彼此的真心与义无反顾,便是这样,才叫人感动。
“我愿意。”
他替我将戒指戴上,又将男戒递给了我:“你也帮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