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瞥了眼一旁的周飒,浑身直哆嗦:“不不不不敢了,你这姘头这么厉害,我哪还敢惹你姑奶奶?”
我晃了晃手里的瑞士军刀,说:“我折回来找你,不是为了让你怕周公子,是为了让你怕我。”
他脸部的横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两下:“你,你想干什么?”
我绕到他身后,一脚将他踹趴在地上,让他吃了满嘴的灰,瑞士军刀很锋利,轻轻一划便割断了绑着他手的绳子。
我抓过他的手,按在地上,手起刀落,刀尖就那么直直在他的手掌上扎出了一个血窟窿。
他鬼哭狼嚎的叫着,珠子大的汗从额头直冒,疼得整个人缩成一团。
所有人打了个冷颤,周飒眉峰微挑,双手插兜饶着兴趣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嘴角扬起一个魅人的弧度。
刀尖在王晋的手掌心转了一圈,才拔了出来,王晋疼到陷入短暂的昏迷中。
周飒走上前,将手里一瓶矿泉水递给我:“助你一臂之力,看你继续虐待小动物,真是有趣极了。”
“谢谢。”
“别客气,咱俩关系都升级成姘头了,更荒唐的事情我也配合你。”
冰冷的旷泉水将王晋浇醒,此时他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只顾着连连求饶:“姑奶奶饶命啊,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以后见着你,我王晋都绕着道儿走!”
“真的不敢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我一命吧!”说着他当着我面就哭了出来。
但我没有因此心软:“你这种人,不得到真正的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为了让你真的不敢再来找我,所以我要再断你一根脚筋。”
周飒吹了声口哨:“最毒妇人心呐!我喜欢!”
“我求你,我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求我?”我冷笑了声:“有多少被你欺负过的人,也曾这样求你,但你心软了吗?王晋,老天收不了你,总有人会来收你!”
第二刀我没有丝毫迟疑,准确无勿一刀挑断了他左脚的脚筋,他哀嚎了一声,彻底的昏死过去。
我觉得很累,站起身丢掉了手里的瑞士军刀,手上还沾着属于王晋的血,让人觉得很恶心。
“周公子,我先回去了,借你的车,改日再还。”
“改日是何日?”周飒半眯着眸瞥了我一眼:“你可别想逃,我周飒最不喜欢说话不算话的。”
“周公子,这点信任我还是有的,也不是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
“那就最好,我可等你,别借太久。”
我开着周飒的车,在凌晨四点半,赶到了医院。
凌泽刚好那天值夜班,到了准备要交班之际,看到我和裴瑾瑜一身的血,第一时间帮我们处理了伤口。
好在都是皮外之伤,处理后上了药并无大碍。
凌泽盯着裴瑾瑜许久,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只是紧抱着怀里的蓝色鲸鱼布偶,沉默着。
“哎呀!”凌泽一拍大腿,吓了我一跳。
我慌忙问他:“凌医生,瑾瑜怎么了?”
“看样子,这一撞是更傻了。”
所谓关心则乱,我只是一个劲儿的担心着裴瑾瑜会不会有问题,却乎略了很多小细节。
“他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我带他去做个检查,你在我办公室等着。”
“我也去!”
“你就先休息吧,在床上躺一会儿,我带他做完检查,很快的。”
我绞着十指,紧张的看着裴瑾瑜:“瑾瑜,那你要听凌医生的话,乖乖去做检查,好吗?”
“嗯。”他应了声,用力点了点头。
可能是实在太累了,才刚躺下便睡了过去,这一睡竟然就到了中午时分。
我猛的翻身而起,看了看办公室,没有凌泽的身影。
慌张的从床上爬起,冲出了办公室,在走廊上遇到了他们,似乎凌泽在跟他说着什么。
裴瑾瑜怀里抱着布偶,埋着头,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看到我过来,凌泽有些反应过度的看了我一眼:“检查完了,见你还在睡,我就带他出去玩了会儿,不听话,训了他几句,你看他还不高兴了。”
我轻轻责备了句:“你训他做什么?他现在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