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之都开始怀疑这家伙不会有穿着整齐来敲她房门的时候了。
凌隆一手压在门板上,吊儿郎当地道:“我来确认我的奴隶这几天少了几斤肉和几根寒毛。”
“……”裴锦之额冒青筋,忍住没赏他一记拳头,终究让他进屋。毕竟条件老早说好了。
裴锦之显然已经梳洗完毕正准备就寝,凌隆大致看了一下这间房,许多东西是新添上的,并不是从凌家女眷住过的屋子里挪过来。
裴锦之坐在床边,“我先睡了,你负责熄灯。”她一派冷静地上了床,不着痕迹地缩向床铺内侧,面向墙壁,因此没看见凌隆狐狸似的贼笑。
这种反应更加诱引出他逗弄她的兴致。
“还这么早,”毫无预警地,凌隆已经爬到她身后,高大的身躯将她包覆在怀里,“你已经想睡了吗?”
怀里纤细的身躯明显地一颤,虽然想故作冷静,可迅速红透了的耳朵与脖子泄漏了她的紧张。
凌隆就像猫儿把老鼠困在墙角逗弄那般地乐。
“对!早睡早起不是你说的吗?还有你好歹也把灯给熄了。”裴锦之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不肯示弱。
凌隆反倒好整以暇地单手支颊,一手已经侵门踏户地探进她单薄的单衣内。
裴锦之吞下一声呻吟,在感觉到贴着她臀部,越发坚硬肿胀的男性,挫败地发现自己霎时浑身酥软。
凌隆欺向她,以挺直的鼻尖在她红烫的耳朵上磨蹭,“我怕黑。”
鬼扯!不说他的语气没有一丝害怕,在暗夜的深山野林里摸黑也能安然无恙的家伙说自己怕黑,鬼都不信!
“奇怪,你闻起来好香……”他更加大胆地在她颊畔与颈间嗅闻着,柔软的唇与湿热的舌头仿佛不经意地舔过柔嫩的耳珠,另一手已经大胆地直接探向她身下,双手擒抱住她。
啊……那一刻他几乎再也忍不住,不想再玩这种猫逗老鼠的游戏,直接享受猎物了。
而那一刻,裴锦之得握紧拳头,才没让身子的颤抖和嘴里的呻吟太明显。
“来玩个游戏,你赢了,我任你处置一回合,我赢了,你任我处置一回合。”
“……”真的假的?裴锦之不相信他会把主控权交出来。
而且,他说一回合,就是不让她耍诈直接结束的意思。
裴锦之清了清喉咙,才道:“什么游戏?”
他的嗓音轻柔得仿佛真的打算和他怀里的小家伙玩游戏,“你猜,我现在要亲你哪里?”
她对他太熟悉了,魔鬼的温柔是裹着糖蜜的陷阱。
“这种游戏,根本你说了算吧?”当她三岁小孩啊?
“没错啊。不过这回合你答错了,我的处罚是,脱衣服。”他说着就动手剥光她身上所有碍事的布料,一件不剩,只剩她颈子上他的玉佩,而这更让他欲望炽烈。
“喂!”裴锦之根本无法抵抗。
“第二回合,”凌隆继续好整以暇地将浑身赤裸的她困在身下,“我接下来想亲你哪里?”
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问出这种会让她羞到想死的问题啊?
噢,或许这就是他乐在其中的原因,她答或不答都令他兴奋。
裴锦之实在不想如他所赖,可是此刻胸口悸动的原因并不是只有气他的狡诈。
“额头吧。”她故意不看他,脸颊泛起了红晕。
呵呵!这就是她可爱的地方啊!明知道他设下了陷阱,却还是以最纯情的方式和他抗争到底。
“算你答对一半。”他果真伏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所以换我脱衣服。”
他根本是在玩她吧!裴锦之都不知道这算不算她自己开口要求他亲吻她的额头?她才不想承认,可是心里确实有些开心,然而在她来不及品尝这微不足道的胜利喜悦,他已跪坐起身,双腿跪在她身体两侧,就在她的瞪视下将自己身上仅有的单衣丢到床下。
烛火未熄,他健壮而优雅的身子比过去都更近、也更清楚地袒裎在她眼前。
那高高昂起的,火热且肿胀得青筋浮突的男性也是,充满了威胁地与她相对,裴锦之几乎是心慌地别开视线。
太……大了,难怪她那么痛!
不……其实后来那次也没那么痛了。
凌隆双手撑在她肩膀上方,“那么现在,我又想亲你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