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香囊还是没有寻到,连着几日楚浔枂都没有出宸青宫,傅皇后也没有什么动作,媛兮去玄机楼领了罚,擦了药在床卧床三四日后又好了。
楚浔枂敢肯定,那香囊就是被傅皇后捡了去,只是不知为何她没有拿它做文章,总是防备着楚浔枂也等得不耐了,就在半月后终于等到了傅皇后发作之时。
夜间,楚浔枂正睡着,却听到门外传来吵闹声,睁开眼就见茗香走入房中,从柜中取来衣物,说着:“太子妃,宫中招了贼,侍卫从宫门口一路追到后宫,之后在宸青宫门口抓住那贼人,现皇后正带着一干妃嫔在宸青宫外。”
楚浔枂迅速起身,穿了衣,任由着茗香给她梳着发髻,不就是一个贼人么,还需皇后带着一干妃嫔前来,楚浔枂心中有了数。
待楚浔枂走到宸青宫门口时,傅皇后与一干妃嫔已不见,独留一个太监在等候,那太监见来人是楚浔枂就行了礼,掐着鸭公嗓道:“奴才参见太子妃,皇后娘娘交待那贼人涉及之事重大,望太子妃随奴才前往长宁宫与众娘娘一同审问。”
“既是母后交待,臣媳必当去的,有劳公公了。”楚浔枂温声说着,作势要走。
那小太监转了身,楚浔枂才靠近媛兮,小声说着:“去闲王府告知闲王此事,今夜之事有异。”
媛兮点点头,下去了,茗香也听到了楚浔枂的话,她虽然不想闲王与楚浔枂接触过多,但也看出了今夜之事不寻常,也没阻拦。
楚浔枂到达长宁宫时,只见那贼人被五花大绑着,以纸袋蒙面,跪在堂下,两名侍卫站在左右两侧,正按着这贼人的肩膀。
“臣媳参见母后。”楚浔枂行了礼。
傅皇后却没有将楚浔枂叫起,四周也没有嫔妃说话,楚浔枂暗自扫了眼四周的妃嫔,眼尖的见有几个妃嫔脸上掩不住幸灾乐祸。
“太子妃可识得这香囊?”傅皇后举起手中的香囊,看向楚浔枂,眼中带着愤怒,语气中尽是指责之意。
“可不识得嘛,这香囊还是太子送与臣媳的,奈何半月前寻不见了,臣媳还以为是在宸青宫何处,没想竟是被母后得了去。”楚浔枂亲昵的说着,话中带着笑意,自顾自的起了身,在傅皇后下首空着的座位坐下了。
“呵,太子妃这话说得倒是轻巧。”说着,傅皇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这香囊可是在那贼人身上得到的,殿中之人皆是亲眼所见!”
“母后无需动怒,这贼人既是偷了臣媳的香囊,如今也是寻得了,该高兴才是,又何须怒呢?”楚浔枂的话语中带着撒娇的意味,像是没听懂傅皇后的言外之意。
“呵,太子妃可当真听不懂本宫的话?”傅皇后冷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另一物,是一封书信,打开,信纸中写满了字,可清楚的看到信纸的末尾写了落款“浔儿留”。
“侍卫在追着贼人时亲眼看到这贼人是从宸青宫出来的,将其捕下后,在他身上搜出这香囊与书信,无论是香囊还是书信皆与太子妃有关,这信更是污秽之言,不堪入目,太子妃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说着,傅皇后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楚浔枂,呵斥,“太子不过出征两月有余,你便偷了人,当真是道德败坏!不堪为人妇!”
楚浔枂不过抬头瞟了眼傅皇后,面色淡淡的,起身,拿着桌上的书信,开口读着,一干妃嫔听着也没人敢言。
读完了,楚浔枂才将书信放下,轻松的说着:“这笔迹倒是与臣媳的笔迹所差无二,不过仿的就是仿的,何况这信可谓是文采绝佳,臣媳在东玄不过一纨绔公主,识得几个大字罢了,又如何写得出这般佳作?”
“放肆!太子妃怎敢同本宫这般说话!”傅皇后发着怒,甩起手想要打楚浔枂,楚浔枂哪会让傅皇后如愿,轻轻侧过身,躲了去。
站定,楚浔枂看向傅皇后,面色发冷,“这香囊臣媳是如何丢的,母后心中清楚,这书信莫不说臣媳,就算是拿给太子看,他也不会信,分明是有人诬陷臣媳,还望母后明察,还臣媳一个清白,也将那与他人私通行苟且之事的人拿下!”
“太子妃与他人私通,顶撞长辈,冥顽不化,来人啊!快将她拿下!”傅皇后对着门口大喊,数十个侍卫持刀将楚浔枂围住。
“本宫倒是看谁敢!本宫肚中所怀乃太子骨肉,伤了皇孙,谁担待得起!”说着,楚浔枂冷眼看向傅皇后,“母后被奸人蛊惑了,你们也要将错就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