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轩这话说得铿锵有力,以孝来指责楚浔枂,自古孝字为先,何况宋夫人是宋君颜的嫡母,宋齐轩的指责倒也并非不属实,若是一般人倒真当难以应付,只不过楚浔枂哪是一般闺阁女子?
“呵呵。”楚浔枂咧嘴而笑,眉间尽是讽刺之意,“宋公子真当如父皇称赞那般妙语如珠,孝顺至极,只不过,今日宋公子倒是说错话了。”
顿了顿,楚浔枂接着道:“其一,宋夫人是君颜的嫡母毋庸置疑,但她不过只是君颜的嫡母,而我的嫡母只有我母后;其二,这天下终究是姓楚,我楚浔枂所要孝顺之人除了母后便是父皇,若是真如宋公子所说,要本公主孝顺宋夫人,莫非宋公子想这天下换个姓?”
“臣不敢!”宋君颜大惊,扑通跪倒在地,双腿发软,冷汗直流,这话要深究起来,可不正是说他们宋家······谋逆么!
他本想借宋君颜庶子身份指责楚浔枂,但没想到楚浔枂竟狡猾如斯,避过了宋君颜,只拿她的嫡公主身份说事,就算是嫡公主敢侍奉,宋夫人受得起么?
第3章 第三章 反击
“浔公主请慎言!”只听外边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
楚浔枂循声而望,只见宋丞相从外边走进院中,随即便是对着楚浔枂行了个礼,“微臣参见浔公主。”
“起身吧。”楚浔枂倒是很轻松便让宋丞相起来了,只是却是接着道:“该慎言的非是本公主,倒是宋公子才是,今日宋公子口出狂言,好在本公主也是良善之辈,不会说三道四,若是有心人听了去,也不知会作何文章,宋公子还需时刻谨记慎言啊。”
楚浔枂故作语重心长的模样,再配上那微微上挑的眉眼,与那眉间的不屑,倒是让宋丞相脸色暗了暗。
“微臣在此谢过浔公主。”宋丞相倒也还是扯了扯嘴角对着楚浔枂温和的笑笑,随即看向跪倒在地的宋齐轩,呵斥道:“还不谢过浔公主,下次可不许这般口出狂言!”
语罢,也不等宋齐轩起身,宋丞相便是让小厮把宋齐轩带了出去。
等宋齐轩出去后,宋丞相便是对着楚浔枂温和的问道:“今日浔公主到微臣家中,也不知所谓何事?”
“今日本公主去看外祖父,他便让本公主来寻君颜,于是乎本公主便是来了。”顿了顿,楚浔枂看向宋夫人,又接着开口,“可不知本公主才进院子便见君颜与那小厮对峙而占,而宋夫人与宋公子正坐在石凳上,也不知为何。”
宋丞相看着宋君颜那白皙的脸上难以忽视的红痕,又接着说:“君颜回府中也过一月有余,夫人与长子估摸也是和君颜谈话,让他熟悉府中事务。”
“谈话?”楚浔枂抬高了音量,语气间尽是鄙夷,遂伸手抚摸宋君颜脸上的红痕,开口,“那又是何人伤了君颜,宋丞相不会是认不出这红痕么?”
楚浔枂这话一出,便见那小厮两股颤颤,心中了然便是把头转向这小厮,“莫非是你?”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厮被吓得双腿跪地,不停的磕头求饶,还不时看向宋夫人。
楚浔枂哪能不明白,估摸又是一出嫡母为难庶子的大戏,只不过,她可不愿意再听下去,便是摆摆手,“罢了,你一个奴才竟敢掌箍主人,如此背主的刁奴怎能再留在府中。”
随即,楚浔枂看向茗香,“茗香,把他捆起来,送到衙门,既然宋夫人与宋公子心善制不住这刁奴,那便让衙门来治!”
“是!”茗香应道,随即素手一挥将缠在腰间的腰带取下,竟然是一条鹅黄的细鞭,茗香将细鞭执在手中,作势要捆那小厮。
“浔公主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小厮磕头更快了,地上都染了血,脸上涕泗交加,狼狈至极。
就在茗香正要碰到那小厮之时,宋丞相却是开口了,“这等刁奴确实该惩治,只不过在府内便行,何须劳烦浔公主将他送到官府。”
语罢,宋丞相就转头,正要叫人,只是楚浔枂却快一步动作,迅速从腰间取出腰带,那是一条火红的细鞭,没有任何犹豫,楚浔枂快速挥鞭打在那小厮身上,只见那小厮一声惨叫,外衣与里衣皆破了,一道红痕现了出来,泛着鲜红色的血液。
“此等刁奴便由本公主代为惩罚便是,宋丞相不必动牢了。”楚浔枂对着宋丞相勾唇而笑,只是这如花笑靥配这小厮痛苦的嘶叫却是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