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沈迦因望着前方,这熟悉的院落,心情却完全没有自己来之前那么轻松愉快。
那么一个花季的女孩
返回江城,沈迦因也没有什么必须要去见的人,把顾逸昀交待处理的房子看了下,整理了一些东西就回了京城。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念一在罗文茵那边住,那边距离念一的幼儿园近,而且她的保姆都在那里。
开了家门,却是一片漆黑,顾逸昀还没回来。
她把行李箱放在玄关,光着脚走进了客厅。
来回江城只有一天的时间,可这一天,真是好累,而这累,不是来自于身体。
沈迦因从冰箱里取了一罐冰啤酒,这本是顾逸昀的爱好,她现在也忍不住要喝了。
喝着喝着,就不自觉地躺在了沙发上,客厅里一片黑暗,她的眼睛里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不忍闭上。
听见了门响,她知道是顾逸昀回来了,可她没有力气起来。
顾逸昀看了眼玄关放着的行李箱,让秘书回去了,自己关门走进了黑漆漆的客厅。
回来多久了他蹲在沙发边,问道。
你回来啦我,可能刚到吧,记不清了。沈迦因坐起身,看着他拉开沙发边的落地灯。
我把消息发给一个朋友了,她已经在联系一些民间组织着手搜寻了,你别太担心,总会有消息的。顾逸昀坐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肩。
沈迦因苦笑着叹了口气。
还做什么了不是让你多玩两天吗难得回去一趟。顾逸昀道。
你不在那里,我也不想待。她说着,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不禁无声笑了,抚摸着她的头发,道:你啊,真是个孩子这么粘人。
她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客厅里,长久的一片静默。
丫头他说,沈迦因坐起身,抬头看着他。
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我们都无能为力,尽人事听天命吧他叹道。
沈迦因不禁苦笑了,道:连你都这么说,小百姓也就只有认命的份儿了。
你要知道,没有人能够拯救这个世界的,没有人。你想要拯救别人的苦难,最后只会让自己痛苦。我不想你痛苦,明白吗他注视着她,道。
她沉默了片刻,才说: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们能帮到哪里就到哪里吧你说的对,没有人可以拯救世界的,我也没那么想过。
他望着她脸上的悲伤,亲了下她的额头,道:累了一天了,洗个澡睡觉吧
沈迦因点头。
这天夜里,她紧紧靠在他的怀里,跟他说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念一,绝对不能让她离开。
顾逸昀并没有告诉沈迦因,自己那个帮忙联络这件事的朋友是谁,而沈迦因也无从去打听事情的进展,只有给燕燕妈妈打电话,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依旧没有消息。
终有一天,沈迦因实在忍不住了,跟顾逸昀问那个联络人的联系方式,顾逸昀才把江采囡的电话给了沈迦因。
我在江城那会儿,她是新华社驻江城站的记者,后来她被调到了京里,去年从单位辞职,自己搞了个工作室,和好多民间机构都有来往。你要是想了解,就去找她吧顾逸昀告诉她道。
与其让她一天到晚没头苍蝇一样的,还不如让江采囡应付她,顾逸昀如此想着。因此,在把江采囡的电话给她之前,顾逸昀先给江采囡打电话说了一声。
她这个人认真起来认真的不得了,你及时和她联络着就行了,省得她到处乱跑去打听。顾逸昀对江采囡道。
顾书记,你就这么说你太太江采囡笑了。
她的个性,我太了解了。顾逸昀道,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好的,我明白,顾书记。江采囡应道。
拿到了江采囡的电话,沈迦因就立刻联系了,可是江采囡在外地采访,要过一周才能回京。
你别急,我已经和朋友们都打过招呼了,他们有消息就会告诉我。江采囡在电话里说。
那也只能这样了吧沈迦因心想。
很多事情都是急不来的,那就等着消息吧
躺在地板上,盯着头顶的灯,沈迦因才想起来自己这几个月都没有做过什么正事。年后处理完念逸的事情后,她就报了某所大学的短期课程学习设计。可是毕竟是短期的,不像大学时那么正式上课,每周只去两次,一次就两个课时,其他的时间都是跟着老师实际练习,这就是她今年做的事。再者,就是燕燕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