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忽然叹了口气，“这回考试可要砸了。”
“没事，这才一门。”
“……”这一门可要一百五十分呢，就靠她写的那几个字，最多拿到十分!
“行吧，希望下午的数学考得好一点。”她忽然又抓住了他的衣袖，“学神你一定要保佑我!”
覃长沣看着抓住他衣袖的手，白嫩柔软，心头一动，笑道：“好。”
秦晴也笑了，有了覃同学的保佑，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光辉凝聚成团，在向她招手。
到了中午，痛感果然减弱了好多，连药都不需要吃了，秦晴觉得自己直接就能上战场。
一模一结束，大家又开始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之中，完全没有了以前高一高二时考完试后就开心到疯掉了的感觉，因为大家都知道，最重要的一战还没有跨过，他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第九章 想呀，做梦都想
一模之后是二模，二模之后又是三模，最后终于，来到了高考的战场。
高考这两天天气还不错，大晴天，温度略高，还算可以忍受。
校门外有些家长守着，教室里的同学们奋笔疾书，窗外知了还在不停叫唤，微风徐徐，翻动试卷洁白的一角。
高考来得快，去得也快。
仿佛只是眨眼之间，将来的几年，就初步有了形状，等待着尘埃落定的那一天。
高考结束的那一刻，同学们回到自己的教室，都开始欢呼狂嚎。
秦晴坐在教室里整理东西，眼看着楼上扔下一本本课本来，可比冬天下大雪猛烈多了，她默默在心里为保洁阿姨们捏了一把汗。
高考一结束，其实也没啥东西好带回家的了，这一大本一大本的书，从今往后其实存在的意义也不大了。当然，除去要复读的人。
她就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把该带回家的小东西都拿上。
等她收拾完，就看到覃长沣还没收拾好，他把一些小的草稿本，还有一些各种各样的纸和试卷都塞进了书包。
她问：“这些你都还要留着吗?”
“嗯，还有用。”
“有用?”难道是给什么弟弟妹妹们留着的?毕竟学神的思想精华都被记载在上面呢!说不定后辈看了这些，思想境界都能提升不少，她不得不感叹道：“你真是个好人!”
覃长沣：“……”
他默默把书包拉链拉上，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他留着这些，只是因为那上面还有她的笔记，还有他们共同的回忆，那些相处时的点点滴滴，都该被保留，而不是舍弃。
高中时代终于走到了尽头，这一晚是两人最后一次一起从学校回家。
卸去重担，感觉轻松了不少。
“你……”
两人同时开口，都笑了。
秦晴摸摸鼻子，“你先说。”
覃长沣：“你先说吧。”
“好吧，其实吧，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程昭的联系方式呀?”
覃长沣脚步一顿，反应过来之后继续往前走，没让秦晴发现什么异样，“有。”
“那你，能不能……”她挠了挠头，觉得不太意思说出口。
“什么?”
秦晴把手背到身后，其实也没啥好尴尬的，他们可都是交换过秘密的人了，“就是，我想知道他，要考去哪个学校。”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覃长沣的回答，她转头看他，“怎么……了吗?”
“没事。”覃长沣摇摇头，道：“等明天白天我帮你问一下。”
秦晴内心一下子激动起来，“好呀好呀!谢谢你哦!”
“嗯，没事。”路灯的黄照在他的脸上，昏暗不明。
一时之间没人再说话，秦晴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手撞了覃长沣一下，“你之前想说什么来着?”
“也，没什么，不怎么重要。”
“不重要也可以说呀，我们可是很好的朋友，分享一下嘛!”
覃长沣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他喜欢的一切，却也蕴藏着他不敢轻易尝试的原因与不能承受的后果。
因为，他一直在怕。对于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跟她保持最亲密关系的方式就是做她一辈子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