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之毒,却是胜过□□的毒物!怪叫仵作验不明白,先叫陈礼前三日将毒物作珍馐一口一口吃进去。份量之大,使得大夫人的银簪都刺出马脚来。若不是大夫人失了妇德,商老板必定要查个明白。彼时,马爷可就藏不住了……
“小德!”
“来了来了……马爷爷,什么事儿?”
王小德连忙撸起袖子,只听道:“你替我传话与小姐,说这位公子需得一味药引……”
“啊??……”
“叫小姐早些备好,两月之后方可一用……”
“哦哦……”
“过几日你来伺候你家公子,我得去寻几味药来……”
“……嗯……”T_T
019
夏日里易倦乏,宁道之审多了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正微一打盹儿,衙役又递上一张诉状,也无人念来听,便自己看起来。
嚯!这怎么又和商家相干!
告状的是一个农户,约莫年近三十,一身短布褐衣,身量粗壮,面容朴实。
他告的是商家不守婚约!
二姨娘在府中接见几位衙役,拿银钱套出话来时,她不慌不忙地吩咐人将庄子上的大夫人看好。又换了身庄重的衣裳,才随衙役去了。
因事发突然,宁道之又受过商毅的恩惠,再加之来的二姨娘很是会说话。这案子又匆匆作罢,可这农户死死咬住商家四小姐,还说有了定情信物之云云。
在公堂上还不算什么,可这事儿出了衙门,女儿家的名声就败坏了。
“欸!你听说没,商家四小姐和人欢好闹到衙门去了……”
“听说了听说了,其实早怀了,就差进门了……”
“不是说先前落过胎么……”
商昭阳竟是最后才知晓,即便这事已经不了了之,可应城里大半都知晓了商家的女儿不检点,四小姐尤甚。
“先前有一户清白的读书人家,请了媒人来相看过大小姐,现下都没影了……”明玉如是说。
因着此事,商昭阳特地探查了一番,原是当初翡翠要嫁的那农户,后经爹爹知晓后便从庄子上要回自己的八字,赶走了农户。可这大夫人关进了庄子,还不甚消停,千方百计想了这么个招数来,真是很有手段了!
“若母亲知晓她坏了大姐的婚事,不知可会心生悔意……”
商昭阳不爱听女夫子教的那些妇道,便时常拿笔描些花样,多是马爷书上的图画。
“是啊,那户读书人家可是很出名呢……”
“读书人就很好么……”
“对呀,读书人以后可以做官啊,做官多好啊……”
商昭阳描了一味巴戟天,道:“这么说来,读书人是不好的,做官夫人才是好的……”
明玉哑然,她时常说不过小姐,现下又扯了其他话来:“昨日我听闻,二夫人先前那个大力气的婆子也赶到大夫人那庄子上去了……”
“是么……”
这下大夫人可闲不得了,想这二姨娘虽是多年在佛堂,却对诸事都有把握……难怪……爹爹那般轻易地就将大夫人的角先生们都看着了……
当真好手段……
就在商家女儿饱受诟病时,应城里来一个戏班子,唱的全是京中时兴的戏码,戏楼里很是热闹。
“小姐你要出门吗……”明玉忧心忡忡地看着小姐换上男装,其实已经不能遮掩住小姐女儿家的身份了。
商昭阳也知觉了,便思索着换女装。可还未待她换,二姨娘便差人来说三日后去戏楼看戏。
原本该请戏班子进宅子里来唱,可二姨娘倒底不是正室,商毅又不在家中,多有不便。不如她一道道递了帖子,与人在戏楼相约,点的是几出清者自清的好戏码。这下既堵了了口舌,又能好好替几个小女儿招揽些好人家来提亲。
是以下过一场大雨后,这日格外清凉。戏楼里也多了好些客人,打杂的搬的桌椅险些不够。二楼雅位上坐的都是二姨娘递帖子的十几位妇人,皆是应城中有声望的,有一些读书人家,便未带着自家女儿来这戏楼。而楼下的可就参差不齐了,大都是些男客们,为的是来瞧瞧这商家小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