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好不容易熬到考试结束,王鸣松接了个私活,替某家小游戏公司开发一款消除类手游,他提出三七分成邀吴忧入伙,帮他做程序的精准校对。
吴忧一合计,果断接了。
校对工作内容简单,就是单一重复,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而且时间有点赶。为了一万多块软妹币,吴忧耗了两天两夜,终于在今天上午把校对好的程序打包发了过去。
这边工作完了,她还没来得及扑床会周公,杨丽欢几个又把她叫出去吃了顿散伙饭。
“就放个暑假,吃毛的散伙饭啊!”
吴忧困得筷子差点插进鼻孔里。
杨丽欢好脾气地替她顺毛:“分开两个月呢,你不会舍不得我们吗?”
吴忧耷拉着眼皮,怼都懒得怼了。
中午吃了饭回来,瞌睡醒了一大半,她索性把十一牵去宠物店洗澡。
宠物店狗满为患,狗子洗个澡还要排队等号,她干脆把十一交给老板,说洗好了电话联系。
再次回到公寓,屋子里静悄悄地,吴忧往沙发上一倒,不省人事。
睡梦中刚跟周公把棋盘摆好,手机铃声又把人给闹醒了。
吴忧感觉自己是不是烧了香没还愿,被佛祖穿小鞋了。可她今年就拜了个地藏王,求的还是身后事,尼玛愿望还没实现呢!
吴忧迷迷糊糊地想着,又睡了过去。
嘭嘭嘭!
一阵暴躁的敲门声
……
吴忧第二次连周公的面还没见着,又被吵醒了。
她头昏脑涨地爬起来,视线聚焦的速度跟起床气暴涨的速度成反比。人字拖在地板踩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她游魂般朝门口飘去。
敲门声还在继续,门外那人显然跟她们家房门杠上了。
她凑到猫眼往外看,瞅见一个黑影,那人像是知道她在看一样,直接拿手把猫眼给堵了。
吴忧一挑眉:“谁啊?”
“开门。”低沉压抑的声音。
吴忧怔了一秒。
嘿,这语气……
来者不善啊。
她打开房门,斜眼一瞅门外人,一身黑衣还架着一副墨镜。
看这架势,果然是有备而来。
“你怎么来了?”
吴忧打着哈欠往里走。
严信是起了十二万分的架势,气势汹汹地赶过来的。
他来之前洗了一个小时的热水澡,水温直接调到48度,烫得他热血沸腾、浑身得劲。衣服专门选了平时不怎么穿的黑衬衣和长裤,还特意戴了一副黑曜石的袖扣。
为了营造更好的效果,他连墨镜都架上了。就跟吴忧想的一样,他有备而来,今天就是来跟她把话说清楚的。
严信看着吴忧吊儿郎当的背影,一句“你怎么来了”,那无所谓的语调,激得他心中猛窜一股子邪火。
他鞋都没换,气势汹汹地踏进屋。
“你说我怎么来了!”下巴一昂,气场两米八。
吴忧哈欠不断,眼泪花儿直冒,一听这口气,愕然转身。
她盯着他的鞋看,视线缓缓上移,定在那张傲娇的脸上,半晌,哼了一声:“想死啊?”
严信后颈一凉,认怂地返回玄关换鞋。
这一去一来,严某人踩着一双淡蓝色的塑胶拖鞋转回来,两米八瞬间去了二米。
哎……
他在心中叹了口无奈的大气。
吴忧坐到沙发上点了支烟。
“找我有事?”
严信本来站在她面前,但发觉自己这样特别像一个等着挨批的小学生,他咬咬牙,坐到了沙发另一头。
他摘了墨镜丢到茶几上,不重不轻,发出啪的一声,瞬间补回了一些气势。
“没错,有事。”
吴忧点点头:“你说。”
严信没有看她,背微微躬着,手指交错,手肘撑在腿上,眼睛盯着那副给他打气加油的墨镜,沉声道:“你那天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哪天?什么话?”
“……”
严信闭上眼睛顺了顺气:“你自己说过的话转眼就忘了?”见她仍是没反应,他沉声提醒她:“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你电话里说的那些。”
吴忧揉着眼睛,努力启动回忆程序,好半天才轻轻啊了一声。
“也不是转眼吧,都过了有半个多月了。”她笑了一下,问:“难道你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