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回手中这顶,一下子觉得顺眼多了。
老板娘吐了瓜子壳,笑着大声说:“姑娘,好看呐!”
吴忧挑挑眉,心说老板娘您可真会做生意。
严信说:“这边日照长,紫外线强,你就别挑了,将就戴吧。”
吴忧看他一眼,笑了笑,把草帽又扣回头上。
“你也买一顶呗?”
她随手操起一顶蝴蝶结草帽就要往他头上扣,奈何对方个子太高,稍一仰头,她就没辙了。
严信笑着说:“别别别,我要戴也不能戴这种啊。”
吴忧帽子一丢,操起手:“那戴哪种?”
严信手掐腰,缓缓扫视,老板娘手一指,喊了句:“男式的,那边!”
角落墙上挂着几顶深褐色的西部牛仔帽,帽檐两侧外翻,上面用细皮线勾着简单的花纹。
严信几步跨过去,随手揭了顶往头上一扣。
男孩白衬衣牛仔裤,配上这顶牛仔帽,身姿矫健,挺拔峻峭,帽檐下的轮廓英气逼人,还真有几分美国西部牛仔的飒爽。
他一侧眸,唇角弯了弯:“帅吗?”
吴忧微微张着嘴,克制半天才没捂胸口。
…………
……帅……吗?
还用问吗?
简直帅得天怒人怨好吗!
以前就觉得严信长得好看,肤白唇红,白瓷人儿似的,漂亮又精致。如今身份一转换,成了自个儿男朋友,那种中性理智的纯欣赏,变成了饱含深情、感性十足的迷恋,心脏怦怦乱跳,完了以后还有点小嘚瑟。
吴忧清了清嗓子,淡定点头:“还行。”
严信挑挑眉,走到她面前,墨镜往鼻梁上一架,抬了抬下巴:“跟你那些韩剧里的长腿欧巴比起来呢?”
这个姐姐迷恋高丽国帅哥,他始终耿耿于怀。
吴忧呼吸一顿,幽幽道:“跟你一比,都是浮云。”
“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
严信手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悄声说:“那你以后别看韩剧了,看我就好,嗯?”
炙热的鼻息扫过而耳廓,又酥又痒,吴忧讷讷地点了点头。
严信心满意足地咧嘴笑,整齐的白牙亮晃晃的,手掌覆上她的后颈。
他手大,轻易就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脖子,指腹摩挲了一阵,又轻轻捏了一下,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找老板娘结账了。
吴忧怔然地望着他的背影。
被撩了……
妈蛋!
这家伙色居然色.诱她。
并且还……成功了。
吴忧点了支烟,深吸一口,随后仰天缓缓吐了出来。
阳光明媚,天空湛蓝,洁白的云朵好像棉花,她看着看着,发现那些云朵渐渐变成了心形……
午饭后,两人收拾行李退房,出发去丽江。
泸沽湖到丽江都是省道,全程近三百公里,基本都是蜿蜒的盘山公路,路况不太理想。
严信不放心吴忧,想说他来开车,结果吴忧更不放心他,毕竟没驾照,她坚持自己来。
车子开了没多久,行驶到翠玉段,路况越来越糟,路面坑坑洼洼,塌陷严重,乱石横陈。
虽然越野车底盘高,不至于像轿车那样担心刮底盘,但吴忧开这种路段没经验,不怎么会躲坑,油门又踩得重,悍马开得跟过山车似的,十一在后座被颠得都晕车了,呕了一滩没消化的狗粮,状况惨烈。
“我去!”女人终于爆发了,刹车熄火,手刹一拉,怒吼道:“这他妈比云梦山的路还烂!”
她一提云梦山,严信就想笑。
当初爬云梦山的时候,她也是一路抱怨,也骂过山路没节操。不过骂归骂,看见自己被大部队甩在后面,还是不服输地尽力追赶,并且坚持爬到了山顶。
一想到她盘坐在山顶的观影平台,气鼓鼓地把门票上云梦山的“云”涂改成了“噩”字,严信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吴忧没好气地瞪过去。
“没什么。”
严信又笑了笑,讨好地拉她的手。
她的手心冒了一层薄薄的细汗,这一路开过来,她除了心烦气躁,其实也在紧张害怕,毕竟是盘山路,路况又这么糟糕。
他有些心疼,伸手在她的后颈轻轻捏了一下,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