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帽下一双晶亮的眼睛,严信手插兜站在门口,白T恤牛仔裤,背包挎在一边肩上,嘴角微微上扬。
他笑着问她:“如果我说‘警察临检’,你会不会又踹我一脚?”
吴忧:“……”
四目相对,相看无言。
只片刻,严信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
依照以往的经验,他们两人但凡对视,首先败下阵来的绝逼都是他。
三分钟后——
严信认命地撇开眼,他真的尽力了,哎。
吴忧盯着他,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
严信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Hey you,what’s up !”
吴忧眼皮都没动一下,稳得一匹。
严信皱起眉俯视她,怏怏道:“虽然我不承认自己变丑了,但你这样子跟见鬼了一样。”他抬了抬下巴:“有劲没劲?”
吴忧眨了下眼,总算有反应了,她低头,看看手中的马克杯,想了想,伸到他面前:“喝牛奶吗?”
严信:“…………”
时隔六年,两人重逢后的第一场对话,画风着实清奇。
严信略带嫌弃地瞥向吴忧递过来的牛奶,目光却瞬间被她手腕那一缕红狠狠攫住。
那是一串润泽剔透的石榴石手链,是他们当年在丽江时,他买来送给她的。
那是他们在一起后,他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心中仅剩的那一丁点骄矜和忐忑,瞬间烟消云散,那串手链代替月亮,赐予了他无限的勇气和力量。
严信上前一步,轻轻拿走她手里的杯子,然后单手抱住了她。
“忧忧,好久不见。”他在她耳边说。
……
吴忧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回事,意识尚还残存时,她人已经躺在床上,浑身被扒得精光,而严信正趴在她身上,双臂撑在两侧,眼神迷离地看着她。
他比她好一点,至少还穿着条内裤……
一定是那杯牛奶的问题,一定是的。
她记得他刚才在门口抱她时还有些小羞涩,那句“好久不见”听着声音都在颤。可当他一口气喝光那杯牛奶后,整个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长腿一蹬,牛气哄哄地关了门,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来上了床。
怪也怪她这间公寓,跟以前一样,也是个大通间,面积虽大点,但从门口到她king size的大床也就几米。
那家伙腿长,三大步就到了。
“严信,你……唔!”
吴忧刚一开口,严信就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男人唇瓣微凉,湿滑柔软的舌尖,浸着淡淡的奶香。
他的吻带有些许的攻击性,舌头在她口中辗转流连,牙齿轻轻啃咬她的唇。
唇舌暧昧的交缠声夹在喘息中,急促潮热的鼻息全都喷在她脸上。
他的手掌依旧是那种不沾阳春水的细腻,掌心灼烫,游走在她的肌肤上。他熟知她身体每一处敏感的地方,抚摸的力道时轻时重,刺激得她身体不受控地微微发颤,体内涌出莫名的暖流。
妈蛋……
早知道就不给他喝牛奶了……
“唔——!”
一阵炙热坚硬且蓬勃有力的充盈感,激得她猛地颤栗起来,心跳骤然癫乱,指甲几乎陷进他的皮肤里。
严信浑身一顿,克制着呼吸频率,黯哑道:“忧忧,你放松些,我动不了了……”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灼热的气息夹着她熟悉的柑橘香,像是附了魔力,令她瞬间软了下来。她闭上眼睛,紧紧搂住他,接纳他,亲吻他,嘴唇贴在他的侧颈,呜咽着喊他的名字。
她像是一艘飘浮在海面上的小舟,被一浪一浪的潮水掀起又落下,最终缓缓抵达彼岸……
严信抱着吴忧去浴室冲洗,两人都出了一身汗,皮肤贴在一起,黏糊糊的。
他一直搂着她,打开花洒,伸手试着水温,回头看见她低垂着头,小巧柔软的耳朵,微微发红,像半透明的红玉,他忍不住低头含住,轻轻吮了一下。
“干嘛呀。”她稍稍侧头躲开,浅白一眼,透着不经意的娇羞。
严信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紧紧摁在怀里。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一下一下,极尽温柔宠溺,像抚摸着一件无价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