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卷起衣袖,作势要和花柔决战到底,指挥一旁的丫鬟:“妳们可给我抓牢了,我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四名丫鬟抓紧花柔,两个拉手,一个从后头环抱住,一个圈住双腿。
苏苏愤怒咬牙,使劲一掌挥来。
花柔轻松一闪,环抱她的丫鬟被苏苏一掌劲打到。
被打到的丫鬟抚著火红的面颊,脸色痛苦。
花柔实在不想跟她们一般见识,她一使力,所有扣在她身上的丫鬟被她或推或蹬的在地上打滚,其中一个撞到了桌角,桌上的花瓶砸下,丫鬟当场头破血流,花瓶沾著血碎满地。
花柔已经尽量克制力道,但是她还是拿捏不準,因为平时她不常拿捏过自己力气......
花柔上前探查流血的丫鬟,关心的问:“姑娘妳没事吧?”
那破头的丫鬟没有回应,已昏厥过去。
花柔看着那流血不止的丫鬟,头一阵晕眩,双手直颤抖。
苏苏仇怒的眼瞪着花柔说:“妳好大的胆子,竟然弄破了百景皇御赐给娘娘的花瓶,还打伤娘娘的丫鬟,看王爷回来后,妳要怎么交代。”
“是她自己去撞的,这可不关我的事。”花柔辩驳的同时,忍著不适,量著那姑娘的脉搏,松口气地说:“幸好,还活着。”
齐王妃震惊地看着碎裂的花瓶,眼眸浮起细细碎碎的伤感,哭喊道:“看妳们都做了什么好事。”
丫鬟们通通惶恐的跪下。
眼看人命要紧,花柔将针扎入自己穴道,好让自己颤抖的手能稍稍冷静,她一把揹起那受伤的丫鬟冲出门外。
她来到市集,找到一间药坊,大声喊道:“大夫,你快来看,看这人还有没有救啊!”
“将她抬进来吧!”大夫挥着手。
花柔将她揹进布帘内的房间。
大夫诊脉,看着伤口,严正地说:“妳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吧。”
花柔坐在外头的板凳上,等着一阵晕眩退散。
她担忧著受伤丫鬟的伤势,焦急地满头大汗。
虽然她练就暗杀功夫,但她不愿随便伤害人,更不想害无辜的人就这么死了。
片刻,大夫拉开布帘,从里头走出来。
“没事了吗?”花柔一脸紧张,心被搅乱的七上八下。
“还好不是很严重,没事了。”大夫正经的说:“我开了药,妳待会抓几帖回去,给她服下,每两日再过来我这换膏药,就会好了。”
“太好了!”花柔纠结一团的心总算能松口气。
花柔进布帘里查看,不安叫道:“大夫,可是......她怎么还没醒?”
“她只是暂时晕过去而已,別大惊小怪的。”大夫平淡的说。
“喔......”
花柔将受伤的丫鬟揹回王府,放在自己房间的榻上后,往宫阁外走去,细心地慢火煎药。
受伤的丫鬟从榻上醒来,摸着头说:“好疼!”
她试着起身,却一阵头晕目眩,又坐回榻上。
花柔端着药进来,欣然笑道:“妳醒啦!我还真怕妳不醒。”,接着坐到榻上,目光柔和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推妳去撞花瓶,还害妳撞到流血的.......”
“不,花姑娘不用跟我道歉的。”丫鬟摇了摇头。“绿儿只是个下人,怎么为主子死的都不意外。”
“下人也是人,怎么样都不能轻易死去的。”花柔目露真诚地看着她。“原来妳叫绿儿啊!我叫花柔。”
“来,绿儿,喝药吧!”花柔一汤匙舀起碗里的汤药,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绿儿张嘴喝着。
一口口喝下,她突然流下两行泪。
“太苦了吗?”花柔用衣袖擦著她的眼泪,安慰著说:“可是良药苦口嘛!”
绿儿摇头,哽咽道:“不是,是从来没人对绿儿这样,绿儿是太感动才哭的......”
花柔一阵感慨。“看妳这样子,看来吃了不少苦头啊?”
“绿儿不是怕苦,只是难得有人对我好,我真的觉得好温暖。”绿儿的脸上有一抹感动的微笑。“花姑娘,您缺丫鬟吗?就让绿儿以后跟著您,好吗?”
“其实我不缺丫鬟。”花柔摇摇头,她自己就能打理一切,根本不需要丫鬟。
绿儿带着恳切的眼神望着她。“小的可以做任何事,您可以尽情使唤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