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师父对外没有宣称自己的第二个徒弟,但其实是为了保全她、守护住她。
夜晚时,花柔独自飞上屋顶,仰躺着看着星空,嘴似闷葫芦状的说:“什么星不好当,为何偏偏要当个众人都讨厌的星?”
明日晴晰,一股芳华流春。
梨花开,白雪香。
花柔在梨花树下赏心著飘然的雪落浮玉肤上,瓣瓣飘落的雪花,如一个个唯美的舞者,柔柔绕绕,雪花与她共舞。
片片白花没有雪的寒桑,却有雪的质朴,没有艷花的惹火,却有花的本色。
花柔随着拂来的微风,带来一丝舒绵绵的睡意,她阖上眼,靠在雪娘子身旁,进入梦乡。
在梦里,遇见了一个飘雪的冬天。
她回到了五岁,一个天真的小女孩,梨花村当年要杀掉婴孩时,她的父母带着她偷偷逃到了梨花村投奔她舅父和舅母,后来因父母双亡,她因此被舅父和舅母好生养育。
“花柔!”舅母亮声著喊她的名字。
花柔玩心一起,想跟舅母玩躲猫猫,於是躲入一个空的大水缸里,将自己盖上。
“花柔啊,妳这调皮鬼又躲哪了?”
舅母找来厨房,花柔从水缸的破缝偷看着,窃笑着舅母就快要找到她了。
突然一幢黑影袭来,将她舅母一刀斩下,剎那间,血溅满地。
花柔在水缸与盖子的缝隙中将这幕看着眼里。
心颤颤地看着一摊血水,眼底有恐惧与悲伤,惊吓得使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泪水已经如瀑布,宣泄而下。
她摀著嘴,好让自己的声息降到最低,不让他人发现,但高涨的情绪是一个小小的年纪难以承受的负担,她无法压抑住心中一股蓄势的强烈气息。
威烈的气压从她身上窜出,每一个细孔都腾出了抑制万物的力量,如暴风般的强风碎破了水缸,水花四溅,强风震伏了整个梨花村。
这般百克之力,第一次是她出生之时,再次酝酿出的强大气场,便是奔腾,难以克制的强大力量,方圆十里内的所有具有生命的气息全都殆尽,草木全部凋零,生物进入了休眠,来屠杀村落的人都武功尽失,瞬间倒地。
花柔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懂她的身体怎么会有这股能量。
她来到舅母身旁,哭喊着叫了好几声:“舅母!”,却不见舅母有反应,她脸上不止息的流着泪水,面对舅母的死亡不知所措,接着带着颤抖的小小心灵从厨房里走出,只见到眼前的村民一个个摊在地上,身上满是暗红色的血,再往前走,看见了身穿黑衣的人倒在地上,他们的武器是一把弯刀,上面有骷髅头的标志,看起来诡异又吓人。
鼓起勇气上前查看,却发现黑衣杀手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梦里的一片片血让她惊醒,她已经很久没梦到这场恶梦。
一夕之间,村子里的人全被屠杀,如果再让她遇到杀害梨花村村民的那些凶手,她想报仇,想问上那些仇人,为何要杀他们村里的人。
一瓣一瓣的梨花飞下。
如雪,如那年冬天的雪。
那场屠杀过后,她被一个背上带着双刀的男子给发现,并带到梨花村外的山头。
即使她体内有百克之力,但她不会运用。
她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在持双刀的男子面前,她就只是一个弱小无力的小女孩。
雪花飘落而下。
不再只是纯洁的白雪。
空气中凝结了一股血腥味。
她的泪痕结成冰霜,看着他问:“你要杀了我吗?”
“要杀妳早在看到妳的时候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得知黑衣人要屠村的消息,赶往梨花村时,已经看见了惨不忍睹的一片死状,黑衣的杀手们尚存着一丝气息却如同死寂般,怎么样都无法弄醒。
片刻,他只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放眼四周,虽然是冬季,但是连暂时休养生息的树都一颗颗变得像坏死的树,此情此景正如百克之星出世时形容的那般了无生气。
他冷冷道:“看来妳的力量很适合做杀手,我想收妳为徒。”
“你要我杀人吗?”如果能学会可以报仇的招式,她愿意。
“妳现在的眼中的确有杀意。”他面露浅笑。
“我想报仇!”
“那妳拜我为师吧!”
花柔磕了三叩首,叫了声:“师父!”,她自此拜师於秦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