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书手拿着药方,流着眼泪,看似无奈、无助、感慨,却还有一丝觉醒,他默默的回到自己府上,看着女儿待过的闺房,虽然还是难以接受女儿已经逝去的事,但他还是得回归正常生活。
隔天。
花柔又带着一行人前往半里村,忽然一个身穿孝服的少女拦住她。
少女长相清秀,眼看只有十岁出头,但眼神枯槁,眼眶周围有著黑眼圈,和哭红肿胀的痕迹。
一股恨意袭来。
少女手指著花柔,狠瞪着她说:“就是妳,是妳杀了我爹。”
“妳爹是谁啊”花柔一脸疑惑。
“我爹是京城督尉,吴釜。”
“我不认识他。”花柔没有印象。
“妳少装蒜了,两年前的春天,就是妳约了他到一个荒废的仓库,妳偷走了他身上粮仓的钥匙,有人看到了妳的容颜,不会有错的。”
两年前......
听少女提起后,花柔想起了这件事。
“即使偷钥匙的人是我,但我没杀他,不是吗”花柔侃侃而道:“况且百景在二年前面临了严重的饥荒,你爹身为当时的赈济官,没有将粮仓的食物送到百姓手上,还私吞起来,这可是他的不对。”
少女指证历历的说:“妳偷了粮仓钥匙是妳不对。”
花柔神情严正。“让百姓们饿死,是他不对。”
“就是因为我爹丟失了粮仓钥匙,面临失责处分,所以才被贬官,调出了京城外,我爹为了再回来京城做官,疲於奔命,两个礼拜前往生了。”少女如泣如诉的说:“都是妳害死我爹。”
“这位姑娘,我很同情妳失去了亲爹,但是妳要知道,妳爹可是私吞了百姓的救命粮食,这件事要是被发现,他一样得被贬官,况且当时情况紧急,若是没有开粮仓,那么其他百姓他们千千万万的家人就得死去吗妳父亲贬官,可以救活万千个家庭,这点牺牲是值得的。”花柔感叹的说:“还有,妳父亲疲於奔命,不是我叫他这么做的。”
“我要杀了妳!是妳阻饶我父亲的前程,是妳害死我的父亲。”少女抽出暗藏在衣袖里的匕首,刺向花柔。
剑云赶紧上前护驾,将她双手轻轻往后弯曲,制伏住少女。
“娘娘,妳要如何处置她”
“送她回家吧。”
少女被人转身带离。
“等等!”花柔临时改变主意的说:“把她一起带去半里村吧,让她去那里帮忙做点事。”
少女被迫在半里村帮忙做一些打杂的工作。她不甘愿自己娇柔的身躯,竟然要为贫民工作,她很想逃,却被人看守着,因此只能任怨的继续工作。
半日后,她看到了半里村一名亡者被捆著草蓆带出门外,当场就被焚烧,亡者的家人在一旁哭得很惨烈,她难以置信著贫民的葬身方式竟然是就地处理。
她吃着贫民的粗食,第一时间感到恶心,她可是官人的后代,一向养尊处优,又怎么能耐和得了这般没有经过精心烹调的食物。
但直到她真的饿肚子之后,她才不得不吃。她噙著泪,才体会到贫民们的辛苦。
一路上,看着大夫医治著病人,无论病人身上有多脏,大夫都细心的看诊。
忽然间,她澈悟,发自内心觉得行医者的伟大,她向大夫说她也想学医。
大夫将此事告诉花柔,花柔向大夫微微一笑:“好,她就麻烦大夫妳照顾了。”,大夫揖礼道:“谨遵娘娘吩咐。”
☆、觊觎
百景皇病危,皇子们入宫,守在景阳宫内。
外头跪著百景皇的妃嫔们,各个神色哀戚,渲染著哀伤的氛围。
顷刻间,一名蒙着黑面纱的男子被宫人领进来,男子低著头,浑身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他擦过席原身旁,席原闻到他身上传出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阴冷的,邪气的,这让他感到很不对劲。
皇宫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一个人......
一些宫人和宫女从百景皇寝房内走出来。
百景皇似乎有意支开他们。
席原起身走出景阳宫,随后又运气,使著凌云驾风的步伐,穿进百景皇的寝宫内,周围的人只觉得有一阵风侵袭,倒察觉不出那是人影。
他屏住气息,全神贯注的听闻百景皇与神秘的男子交谈内容。
百景皇:“为何历经多时,百克之星还没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