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阵子慕锦时都被嘲笑的麻木了,天天顶着个熊猫眼,破天荒的没有去上课。
但每天还是坚持不懈的去找她,可每次她都不在,打电话也没人接,之前他就向时染拿了房子的钥匙,这几天晚上还去那睡了几晚,可始终没有等到她回来。
他不明白前阵子一直都好好的人,为什么突然变了一副样子,他一直在给她时间,可这半年来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他害怕。
他决定不再等了。
晚上六点半,跟往常一样买了她最爱吃的饭菜去她住的地方,穿过几个巷口,到了楼下,看见停着一辆豪车,有些眼熟,但没细想。
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发现门并没有锁。
慕锦时心里一惊,该不会是进小偷了吧?
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角,把打包的饭菜轻轻的放在门口楼梯的台阶上,慢慢推开门。
屋内一切正常,没有偷盗的痕迹,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这才听到卧室传来的声音。
慕锦时悄悄靠近,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有人在说话,老旧的建筑隔音效果并不好,说话的内容都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
“总之一句话,别再纠缠我儿子。”
这声音?是母亲的,他惊讶的瞪大眼睛,用手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
“这话你应该跟你儿子说,是他纠缠我的。”
慕锦时不可置信的靠在门旁的墙上,时染跟我母亲?他们怎么会认识?有太多的疑问萦绕在他的心头。
“哼,你要是想走,凭他怎么可能找的到。”
时染靠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杂草,感到有些压抑,“您真的太抬举我了,我还没有那么大本事。”
“说出你的条件,怎么样才肯走。”王嫣云倨傲的站在那,背对着门口。
时染点了根烟,这半年来她已经尽量不抽了,尤其是在慕锦时面前,但这会烟瘾却有些犯了,抽了两口,道:“你放心,我会离开他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王嫣云有些不确定的问:“此话当真?”
弹了弹烟灰,冷哼了声,“我只是不想你做的那些破事被他知道而已,你是他母亲,他已经没有了父亲,我不想他跟你不和”
王嫣云脸色一变,随即笑了笑,“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既然知道了,当初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狠狠的吸了口烟,吐出的眼圈有些迷眼,“我只是不想他难过而已,至于怎么知道的。”吹了口气,把烟圈吹散,继续说道:“为什么时政会找到我住的地方,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你引他过来,绑走了我母亲,害我母亲被杀,你成了间接凶手。”
“别给我扣这么大个罪名,我可担待不起,要怪也只怪你纠缠小时不放,我不是没警告过你,可是你不听,又怪不得我,没错,你父亲是我引去的,但是我没想到他会杀了你母亲。”说完无辜的摊摊手,“我只是想给你个警告,让你离小时远点,我没必要做杀人这种违法的事情。”
一根烟抽完,把烟蒂扔到地上,用脚踩灭,“起初,我也认为这是一场意外,直到去年我回去了一趟才知道,当初我走了没多久,时政就死在了牢里。”
看着她的眼睛,王嫣云显得有些慌乱,强装着镇静,道:“他是被狱友打死的,关我什么事。”
“是不关你的事,但是关我叔叔的事。”
王嫣云惊慌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时染转过头看着她,继续说道:“我当时就在想,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却要致他于死地,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那天我去要债,一直跑到了江南,看见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我还曾经有幸见过那个男人,之后我就跟踪你们几天,恰巧让我发现这个男人跟我是一个姓,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好像开始有点眉目了。”嘴角轻扯,像是笑,又不是在笑,“好在时这个姓,在那不多见,他又是个大户,很快我就查到了,你所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我全都知道,时政的死也就说的通了。”
解开扣在脖子上的那棵扣子,王嫣云轻呼了口气,“你既然知道了这一切,那你也应该知道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跟我无关。”
“跟你无关?你敢说跟你无关?”时染猛的拔高嗓音,一脚踢翻旁边的桌子,电脑和书本散落一地,“要不是你故意找人借给他这么多钱,又放下狠话,不还钱就要他的命,之后又透露假消息给他,说我有钱,你故意把我住的地方告诉他,好让他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