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你被皇上罚,你一点儿都不怪我?”
“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许瑶微笑着,“幸好的被罚的是我不是你,不然我会更难过。”
年无忧望着她真挚盈盈的目光忽然想起了苏子,喉咙一痛,声调有些变了:“我累了。”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年无忧紧张道,“这几天你都不要来。”
“为……”许瑶本想问为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放弃了,只是信任地微笑着,“好,你说怎么做久怎么做。”说完便拍拍她的手背离开了。
等许瑶离开之后,书舞便上前来问道:“皇后那毒妇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凭她,哼哼……”
“你去跟她说了什么?”书舞紧张地问,“是放狠话吗?”
“这件事你不用管。”年无忧叹了口气,“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费些时间。”
“你要去哪?我陪你。”
“不用,”年无忧摆摆手,“我会和皇后一起去。”
“什么!”书舞瞪大眼睛,“那个毒妇,这太危险了。”书舞更紧地拉住她的手。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所以带着你反而会碍事,你在这里安心等我回来,如果有空,去帮着许瑶照顾四阿哥。”
“娘娘!”书舞气道,“皇后是要害你的人,你怎么能相信她,你若是相信她,如何对的起阿麋大人?”
“书舞!”年无忧怒道,“你越来越过分了,竟敢冲我嚷嚷。”
书舞咬咬牙:“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么做,迟早会自食恶果。”说着便往外跑。
“喂,你去哪儿?”
“去找许瑶娘娘。”
“喂……”
不管她怎么叫,书舞头也不回地跑了,这丫头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年无忧叹了口气,独自回到房间养心蓄锐去了。
经过这次的事情,年无忧对皇后有些刮目相看,只是书舞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要她扮成熹妃能干什么?
年无忧挠破头也想不通,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她独自在翊坤宫里过了一日,书舞那小妮子没消气不肯回来,年无忧一个人怪无聊的,便坐在铜镜前学着编漂亮的发髻,她编了一个辫子,觉得难看便低头去拆,梳头发真是件麻烦的事儿,不小心把头发缠在了一起,越拆越乱,正在气头上听到身后有开门声,便没好气地叫道:“死哪里去了,还不帮我头发拆……”年无忧猛一抬头,呆滞了片刻,猛地回头。
“皇上,怎么是你?”
“不来还不知道,你的脾气是越磨越大了。”皇上说着,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皇上不生气了?”年无忧一边扯着头发一边问。
“朕哪有时间跟你置气,”胤禛疲惫地叹息,眼睛里没什么神彩,“朕想你来这里躲个清净。”说着便拿起梳子,将她的肩膀扳过去,温柔地为她梳头发。
“皇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年无忧望着铜镜里他的神色担忧道。
“你们……是不是最后都要离朕而去?”
年无忧露出为难的神色,别人她不知道,反正她是要走的。
皇帝自顾自说道:“朕对年羹尧和襄余,除了君臣之义,更有朋友之情,他们是朕的朋友,可是襄余却想要反叛朕,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他?”
年无忧赶到头皮被扯得很疼,不动声色地忍住了。
“皇上,前朝的事,臣妾不敢置喙。”见镜子中他的黯然,她又忍不住咬牙道,“皇上,襄余大人若是你臣子,他若触犯刑律,臣妾不敢多说什么,可是若是作为朋友,臣妾总觉得朋友如果有误会应该将心结及早解开。”
“误会……”皇上叹了口气,“朕也希望是误会,那样前朝后宫都会风平浪静。”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笑容才轻松了一些。
年无忧冲镜子里笑了笑。
“年无忧,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皇上一边拆开她的发髻一边说,“盘发前要先把头发梳顺,每次都让朕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