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
“宫里都在传,脸太后娘娘都不再维护她了。”许瑶叹了口气,“当皇后也真是可怜。”
年无忧听她这么说,便放心了。
“如果我想你当皇后呢?”年无忧顿了顿,“你当吗?”
许瑶愣了愣,莞尔一笑:“无忧,你真是想多了,不是我想不想当的问题,而是我的身份摆在那儿,皇上和诸位大臣是不可能同意的。”
年无忧托腮切了一声,一群老匹夫。
“无忧,你怎么还是这么目中无人?”许瑶拍拍她的手背,“朝堂上的老人可都是功臣,为皇上为百姓都是立过大功的。”
“我呸,我看是为升官发财,为家里年方十八的小老婆。”
“无忧!”许瑶急红了脸,“这话怎么能挂在嘴边。”
“挂在心里和挂在嘴上哪个好?”
“这……”许瑶答不上来,“不跟你书了。”说完转身向外跑去。
年无忧在身后叫住她:“喂,如果你当上皇后,我向你要一样东西,你肯不肯给?”
许瑶顿住脚步,回头笑了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别说是一样东西,就算是我的命,我也会给你。”
“好!”年无忧勾唇一笑,“我就再信你一次。”
她只给了许瑶一点点好脸色,许瑶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年无忧准备把这件事跟书舞说,让书舞也学学人家。
书舞呼哧带喘地赶回来,一进门手里就举着一只瓷瓶子。
“娘娘,拿到了。”
“我就说嘛,我年无忧的名号哪还有不管用的?”
“这个……”
书舞吞吞吐吐地说,她报出年无忧这三个字的时候,郭记老板说现在这年头,阿猫阿狗都自称年无忧。
年无忧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真金白银花了十两银子呢。”
十两!“才十两!”
难道她年无忧的名号连十两都不值?
气得要呕血了!
“哦,对了,还有三钱银子打赏给店小二了,亏得他一直在老板面前说好话,说得句句切中要害,一个绸缎庄老板,留着这东西都没用。”
年无忧从她手里接过瓷瓶欣赏起来,一时手快地揭开了塞子。
“这可不能乱动。”书舞连忙用手指摁住瓶口,“这东西能洗脑,你一不小心被洗脑了,那可怎么好?”
“按你的意思,只要让不知公子喝下,他就会忘记跟皇上的前尘旧恨。”
“道理上来讲是这样没错,但是……”书舞为难地说,“他又不是你养的狗,不可能你让他喝他就就会喝。”
“所以,我要去负荆请罪。”
“你又要出宫啊?”书舞叹了口气,“不能带我一块儿去吗,如果让皇上发现,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我。”
“皇上现在忙着筹军资,哪里顾的上我,你放心吧。”话音刚落,也不给书舞拒绝的机会,很快地便消失在窗口。
年无忧趁着夜色赶回芜绿酒楼,这里分明就是她的地盘,回到这里却像离开几百年一样陌生。
店小二引他上楼,见她发愣,做了一个手势提醒道:“姑娘,您的房间在上面。”
“不知公子住哪儿?我住他隔壁。”
“不知公子在京城里有自己的宅子,所以他不住这儿。”
照理说,楚又良的消息不大可能出错。
“不过这两天都是在酒楼里留宿,”伙计想了想,“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什么都不说,就一个人坐着喝酒,算算时间,明天就该来了。”
听到伙计的话,年无忧忍不住跺脚叫好。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一百八十九章 似是故人来
年无忧乔装成厨娘,把一整瓶忘情水都掺进要送给不知公子的酒里。
“小年!”
她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半瓶忘情水都倒进了汤锅。
“小年,叫你你怎么不回答,”陈掌勺往锅里瞟了一眼,“让你来看火,你偷喝了是不是?”
“……那个……”年无忧抓抓脑袋,“我想问一下,这汤是个谁喝的?是不是不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