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是什么?”大有你若不说朕就绝不告诉你之意。
“姻缘。”
“哈哈哈,你这孩子可真奇特,求姻缘该去婚介所找你太姨母才对。”这几乎是花朝百姓的常识。自家的儿子不至于如此愚钝连这都不懂吧。是以她才笑了出来。
“不是这种。。。”
“那又是哪种?”
“母皇,恕儿臣不能与您细说。”面色凝重,定是心中有事。
“罢了,朕就告诉你,你祖父与祖母在灵山,不过有一点,你去他们未必肯见你,若不见,你也不要硬是上山,毕竟母皇只有你一个儿子。”
“诺。”
“若是见到你祖母他们,替朕问好。”
“诺。”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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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皇子的名字叫花想容,是女皇听了丞相家的取名心得后取出的名字。这位皇子年仅十三岁,比丞相家的小儿子还小上一岁。
丞相家的嫡女刚出生的时候便是一个白嫩的小团子,任谁见了都要生出几分欢喜来。丞相家的夫郎与皇夫交好,曾在云花小的时候带她进宫过几次。皇夫甚喜云花,甚至说出了若有一子必当要嫁云花这样的话来。
等皇夫生了儿子,云花却也是三岁了,三岁的孩子正是最天真烂漫的年纪,云花也不例外,她的病正是那年发现的。皇夫产子后,丞相家的夫郎携带幼女前去探望,就这一去,大家便重视起这问题了。比如三岁的小童还不会任爹娘,刚叫了人之后转头就忘了这人是谁。
宫里看太医毕竟方便,就请了太医院的院长为她诊治,这一诊治不要紧,却是查出了大问题,丞相家的幼女竟然是个痴儿,是先天之症,药石无医。
自那之后,皇夫曾说过的话再也没人提起,毕竟谁也不能把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皇家的皇子再怎样也不能下嫁给一痴儿,于是这桩婚事就此作罢。连带着本来关系很好的皇夫和李夫郎都不再走动了。
这些年,除非是皇夫召见诰命夫郎要入宫赴宴外,旁的时间,李夫郎再未入过宫。
皇子自小就没听过这段往事,倒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他现下里有一件非常紧要的事要去做,事关自己姻缘倒是小事。
第二日早上,云花又睡到天大亮了才起,等她匆匆吃过早饭后弟弟却还没有来,倒是小福子来了一回送了几个鲜美多汁的桃子。
云花等人之际又吃了一个,吃的喜滋滋的。
等吃了桃子,李云裳也就来了,穿着一身白色衣裙,走起路来甚是仙美。云花觉得自家弟弟生的真好,倒是不看自己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
她今天穿一件鹅黄色的纱裙,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若是起风了,纱裙飞舞起来,那便是更美的。可惜她不会跳舞,若是随风起舞,不知要迷倒多少皇城儿郎。
同去的除了两位主子外就是春喜和小福子了,两人倒是不熟,却也知道对方身份,因此倒也不会唐突了彼此。各自听命而已,互不生事就好。
几人出来的早,早市还没散去,市场上卖鸡鸭鱼肉的都有,当然这些都是在很远的西市才有的景象。
东边坐落着皇宫,那条主干道两旁都是花朝国最最金贵的铺子,曾经也是百家争鸣,卖的大都是珠光宝气或是文玩古董。
可现在那些个东西全被挤到了次一等的街道。那条最繁华的街道两边都是红事铺子,全是杜家的产业。有风王爷罩着,倒是没人敢滋事。
若是想要成亲,只消得带上足够的银钱往那街上一走,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会置办妥当。只等着人□□,至于凤冠霞帔还是彩礼嫁妆的各项事务,全有专人陪着办好,无需主家操心。连带着将娶亲的小姐少爷都会被做一番思想教育功课,保证嫁人的时候的心态。
去过的都知道,那条街是红色的,喜庆的,门,窗牌匾处处都是红色,好像天天有喜事似的,看的人心情都好了起来。
这只是皇城的景象,经过数年的发展,每个城市最好的地段都开了婚介一条街。连带着底下的县城都有。所以提起婚事,谁不先想到婚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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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选择低调出门,因此出来的有些早,宫外的这一条极喜庆的街道两旁的铺子还没开张,倒是沉寂的很。他这次只带了两人,都是他的贴身侍卫,负责保护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