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以现在来看,学医依旧是最适合他的,他没有阿琛的运筹帷幄,没有阿衍的圆滑,很大程度上,他的生活很单纯,是被家人和他们保护得很好的。
只是,他很想念与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如果当时也和他们一样踏进娱乐圈,是不是还是他们的三剑客呢!
他们两人在国内,把他一人扔在异国他乡,他还真是有些寂寞呢。
稍微盘算一下就知道,把他们拐到国外的可能性为负,他是不是该考虑回国发展,也做做灌溉祖国花朵的白衣天使呢?
他想他们了,更想看看收服阿琛的是何方神圣,不对,是何方妖孽。
他又掰着手指开始数日,外加怨念。
好怀念当初阿衍抱着阿琛大腿嘤嘤嘤嘤婴的日子啊!
虽然总是嫌弃阿衍贱兮兮的模样。
舒筱筱看阿琛没有带她去医院,放心了不少,歪着头靠着车窗,脸和窗子之间是他给她垫的软枕,她的嘴巴因为半边脸都是肿的,既张不开,也合不上,着实有些不舒服,最难看的还是那小幅度张着的嘴里时不时会流口水,她只能手里握着纸巾在唇边候着。
檀骐琛开着车,偶尔还要歪头注意一下她的情绪,却是把车开的很稳。
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檀骐琛把车停下,牵着她往上走。
大约五分钟后,在这独栋的建筑物门前停了下来。
建筑物的位置有些突兀,周围连人烟都没有,独自一家。
明明天气很晴朗,但从下车开始,舒筱筱始终觉得阴气逼人,倒是阿琛握住她的手用力给了她安慰。
檀骐琛按了门铃,没一会儿,门就被缓缓打开了。
而门一打开,屋里的少年吓得舒筱筱差点跌倒,被檀骐琛及时接住了。
少年把他们让进去,一双眼睛半睁半闭的,进屋后也不管他们,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棉质的纯白色衣裤给人纯洁而美好的感觉,只是开口冷冰冰的:“谁是病人?”
好像从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冷郁的气息,整个人都极冷极冷,似乎能瞬间的千里冰封。
舒筱筱被这位据说是“医生”的人问得不专业的问题问得有些怀疑,直到旁边阿琛平静无波的说了声“她”才想起来,出门前自己带了墨镜围了丝巾,下车之前又是全副武装了一番才下来,与她相反的,阿琛这次出门完全就是素年朝天一点点伪装都没有,比起阿琛来,她更像个大明星,也更像个神经病。
她把墨镜摘了,又把丝巾给解了,在阳光下暴露出一张扭曲的脸。
少年这才仰起头眯起眼打量他们,没几秒又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道:“死不了,长智齿”,那声音,更像是一位生命垂危的病人。
“现在能不能拔牙?”檀骐琛拉着她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少年掀了掀眼皮,却是没有睁开,只有阳关在他翘起的睫毛上如跳动的音符,顽皮而轻快。
与屋外那种阴森森的氛围不同,这个屋子里充满了阳光的味道,三百六十度。
“这取决于你们”,少年的声音懒洋洋地,只是那份有气无力感又加深了一些,像是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不用拍片吗?”虽然每动一下都扯得整张脸都疼,舒筱筱还是要说,因为她实在是不想拔牙,能找一个借口是一个,只是她为了减轻疼而尽量减小张嘴的幅度使得她的一句话说得不清不楚。
但显然,少年是听懂了她的话的,只是嗤笑一声作为回应,似是不屑,半晌后烦躁的拔了拔头发,还是很尽心的解答:“如果是生理期的话不能拔牙。”
舒筱筱听见这一句眼前一亮,和着檀骐琛笃定的一句“不是”的是她的猛点头。
少年也懒得管他们的不一致,只是烦躁渐渐在脸上显露了出来,明显处于暴怒边缘,随时都会爆发。
真的很烦躁啊,快要饿死了,那个死丫头是去火星买东西吗?!
檀骐琛看着她眼泪汪汪的像一只小哭包,终是心软下来,无奈问道:“那怎么办?”
少年睁开眼睛,惊讶的瞅着檀骐琛半天不说话,等待确定他是认真的,才一字一顿:“炎症,当然是消炎。”那眼神就像看外星人。
“那就挂水吧”,檀骐琛拍拍舒筱筱的肩。
“累死我了”,房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位小女孩,弯腰大口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