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里的纸扔了,拍拍它的脑袋:“偷吃的话记得擦嘴啊,你这小蠢蠢。”
小蠢蠢甩开他的手,扭过头。
舒筱筱收好了棋盘,将毛巾用热水打湿,拧干之后给太子擦嘴。
之后,开始收拾桌子。
桌子上放着五个白瓷的盘子,里边盛的是从饕餮带来的甜点,味道虽然不错,但在靳顼衍看来,也只是勉强可入口。
“这些甜点不全是何大哥做的吧”,舒筱筱把白瓷盘子边缘的奶油擦去之后全摞在一起,又把桌子上落的饼干屑、蛋糕屑擦去,之后是扫地、拖地。
“谁稀罕他做的啊”,靳顼衍回答得满不在乎。
舒筱筱只是笑,也不点破。
五种点心,蔓越莓曲奇和枫糖蛋糕,靳顼衍一个人解决了五分之四,另外三种,他连尝都懒得尝,是她和太子消灭的。
“哎,你说阿衍把我和你放一块怎么就这么放心,也不怕我把你给拐跑了啊”,靳顼衍想到一个小时前把自己和小丫头留在屋里一个人出门的阿琛,忽然间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你会吗?”舒筱筱头也不抬的继续拖地。
靳顼衍被一噎,转而道:“我是不会,可是你能把我拐跑啊”,他故意顿了一顿,才道:“虽然我立场坚定忠贞不二矢志不渝朋友妻不可欺的,可是如果你努力努力说不准我就动摇了啊。”
舒筱筱淡定的听完他那乱七八糟的成语,把地拖好,拖把放好坐到了沙发上,喝了口水,冰凉的液体让她身体都一激灵。
她把被子放下,才淡淡道:“我会吗?”
“……”靳顼衍怒!
这小丫头的感觉怎么越来越像阿琛了。
他一个鲤鱼打滚儿从地上爬起来,气哼哼的坐到了舒筱筱对面的沙发上,一本正经严肃问道:“你和阿琛什么时候结婚?”
“啊?”舒筱筱面露讶色,不过还是诚实的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靳顼衍提高音量,吓得以及熟睡的太子一只耳朵都竖了起来,只是下一秒就见并未睁眼的太子抬起竖起耳朵那侧的前爪,“啪”一下把耳朵拍了下去,继续睡。
“真的不知道”,舒筱筱的语气声调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眼神在触及太子那下意识的动作之时唇角勾勒了一个浅浅的笑。
虽然求了婚,可她和阿琛在那之后并没有讨论过后续的问题,况且她……
“你逗我的吧?”靳顼衍不死心。
他的演唱会结束至今已经快一个月了,也就是说阿琛在和小丫头求婚已经快一个月了,也是再就是说他和小鱼鱼……算了,不扯他自己,单说阿琛和小丫头,阿琛从生日过后那脸上的笑容与温柔让演唱会之后就一直落寞的他感受到了和太子一样的伤害,而且他觉得以阿琛对小丫头的宝贝程度已经阿琛对小丫头想要快点金屋藏娇占为己有的程度,他觉得这件事早该发生了,早该被提上日程了,可他怎么都不能从阿琛嘴里探出一点风声来,再来小丫头这里看看,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他觉得小丫头的表情告诉他她真的不知道。
靠,日了狗了。
几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啊!
“没逗你”,舒筱筱看窗外的雪下得有些大了,也不知道阿琛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出去堆雪人吧?”希望不会被逮到。
“也好”,靳顼衍答道。
有事做,才不会胡思乱想。
“等我一下”,舒筱筱圾着拖鞋上楼,没一会儿下来时已经穿了羽绒服,围了围巾带了帽子。
她把手里的围巾和帽子手套给靳顼衍,然后去换鞋子。
整装完毕,两人出了门。
听见门“吧嗒”被锁上的声音,太子掀了掀眼皮,翻了个身,继续睡。
堆雪人是女孩子才玩的东西,它才不要玩呢。
因为他们住的是郊区,温度自是比市区内的低一些,所以这里的雪下的较市区更大,而且他们住的地方有很多的树,加上这里都是独家独栋的非富即贵,肯定的人烟稀少,被破坏的不多,堆积的必定是更厚实一些。
舒筱筱看着院子里五天前她和阿琛堆积的两个人和一只狗,虽然前两天温度升了一些也出了太阳雪人是融化了一点,可是这两天持续的小雪已经让它本已融化的雪都冷凝了,而现在看了,撒落的雪花将它们整整覆盖的大了一整圈,大致轮廓倒是还在,只是面容都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