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东京的永观堂,梵钟一声声涤荡着心灵,头部转向左边的“回头阿弥陀佛”,大慈大悲到了极点,似乎还能看到阿弥陀佛回头对着踌躇的永观法师微笑说“永观,迟矣。”
永观,迟矣!
永观,你经行的脚步迟了。
永观,我已经等你了十个大劫了啊!
佛向来禅意,带着淡淡幽默。
去了墨尔本,在北半球热得喘气都费力时,墨尔本却是可以滑雪的,舒筱筱穿的像个球看着檀骐琛滑雪的姿势十分的利落漂亮,想着以后可以让他当老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心无旁骛学好。
在离开墨尔本的机场,舒筱筱穿了一套很卡通的服装,毛茸茸的,衣服帽子上有着可爱的毛耳朵,衣服背后还有一条短短的小尾巴。
寒风刺骨。
机场工作人员认真给他们办理证件手续,看着站在檀骐琛身后的舒筱筱觉得有趣,在把办理好的证件递还时,忍不住对着檀骐琛夸赞:“Your girlfriend is lovely.”
檀骐琛还没说话,舒筱筱已经脑袋一抽,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对着工作人员笑,嗲着声音道:“I am a luggage,only his belonging.”然后乖乖站在他身后,做行李状,却是手揪住了他的衣角。
工作人员忍俊不禁:“so cute!”在他们离开时不忘祝福:“enjoy your tr□□el!”
“thank you,we will”,檀骐琛转过身,低头看舒筱筱,摸摸她的脑袋:“走吧,my belonging。”
筱筱囧,迈着小碎步跟上。
再转了三次机,到达圣托里尼岛,每天就在那一条条的小巷里穿行,伴随着鲜花和海风的惬意的一个星期,在许愿池里虔诚许下了愿望。
顺道去了维也纳,听了一场交响乐演出和一场歌剧《黑桃皇后》,前一场得到了一片的喝倒彩声,后一场则掌声雷动,反差极大。在音乐这方面,欧洲的观众挑剔的很,出了名的难讨好。舒筱筱虽然对音乐没有更多的专业知识,可听了现场还是觉得震撼,管弦乐团、钢琴以及指挥家的协奏,有时候听得她都为台上各位捏了把汗,却在下一秒被那种出于本能的随性的发挥喝彩,精彩的让人瞠目结舌。
在结束后,檀骐琛给她细细普及了一些音乐知识,只觉得不可思议,原来钢琴是可以和乐团以及指挥家独立出去的。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歌剧的表演形式,除了语言和肢体,也是可以通过演唱与音乐的合作来完美诠释的。而乐团的演奏,连呼吸都是要有默契的。明明都是西洋乐器演奏,檀骐琛却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笛子送她,笛身通体透亮,据说是以人的骨头做的,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帝王给他的心上人的定情信物,穿越了千年。在阴间有一个说法,以人骨为笛,只要吹动笛音,便能那笛声,能通古今,能传情达意。只是经过尝试发现这支笛子总是不能吹出欢快的曲子,那种悲鸣似是制成就带着的,可能是制作笛子用的人骨的主人本就忧伤,发出的便是悲怆。舒筱筱简直是心有余悸却又爱不释手。
去了德国,终于拜访了那位古灵精怪的老爷子,见到真人才知道原来是旧识。舒筱筱在法国留学期间有一个假期去了德国游历,遇到了老爷子夫妻两,那时候老奶奶正好发病了,是舒筱筱帮忙叫救护车一起送到医院的。之后的聊天中得知,两位老人没有子女,一生却恩爱非常。那个假期之后的时间,舒筱筱被老奶奶热情的邀请到了家里。老奶奶有很多的故事,也很会讲故事,给她讲了许多的趣事,舒筱筱的假期过得很充实。相较而言,老爷子的古怪脾气倒是能看得出,不过她看老奶奶的眼神永远的充满宠溺与温柔。只是那时,她并不知老爷子就是那个作家,当然老爷子也不知道他会在无数的来访来信者之间挑中了她,这也大概就是缘分。
这次见到舒筱筱,老奶奶身体全好了神采奕奕,依旧热情,特别是看到舒筱筱鼓起的肚子时喜极而泣,哭得像个孩子,张罗着给他们做好吃的,还是檀骐琛劝回了她,给他们做了晚餐,很温馨。
离开之前,老奶奶对舒筱筱悄悄话说:我一定要养好身体,争取走在他之后,那样我就能帮他做一些事,别人做,我不放心。
舒筱筱看向老爷子时,老爷子看着她依旧是嫌弃的横眉竖眼的,不过却是严肃认真一板一眼教育檀骐琛要有担当,照顾好她,把舒筱筱乐的上了飞机还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