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倒了血霉”,小竹子的脑袋好不容易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眉头都快皱的能打蝴蝶结看鸢枭,目光谴责:“你这谋杀亲妻要闷死我啊?”
这被子什么料的,费了她好大力气才出来。
“没有”,鸢枭慢条斯理把她身上的被子一点点拿开。
“恩?”小竹子不明所以的看他。
“舍不得”,她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鸢枭又给打结的地方解了重新打上,万无一失已经不会掉了。
至于容貌,是他在宴会上才见到的样子,甚至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不过他觉得挺好,平凡点挺好的。
风雅颂身子狠狠抖了抖,凑近,迫不及待将传说中的“魅惑众生”上上下下给打量个遍,之后单手托着下巴,斟酌一番:“一……般吧”。
说实在的,还没有他府里的仙娥漂亮呢。
他不得不怀疑鸢枭的眼睛被什么糊了,怎么一下子差这么多。
想当年,那小凤凰,就算是现在,也没有人能美过她,两人在一起还真是绝配,为天除害啊!
“什么一般?”小竹子从床上直接蹦了下去,好好审视传闻九重天中风流无二的七殿下。
帅是帅,也帅得出众,可是和鸢枭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啊,她就是这么认为的,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哦,这衣服配姑娘的仙姿一般了,我府上倒是有些,只是今天来得匆忙忘带了,改明儿我让人给送过来姑娘随便挑”,风雅颂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却没在小姑娘脸上找到平素那些个仙娥见他时那般崇拜或者痴迷的眼神,有些意外。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小竹子扯了扯自己粉粉的裙儒很自然的偏头看战神,一副天真模样:“你觉得呢?”
“是挺好”,鸢枭一脸的宠溺。
小竹子一见到他的脸便不自觉沉溺了。
据说看美男能长寿,她觉得她修炼也能长寿,那能不能是看美男能增加功力,像上神这个等级的美,看一眼该增加一百年……不对,是一千年啊!特别是那个别人看来头头头是道在她看来头头是绕的佛理课,简直比她出去打架回去被罚还要可怕。要是看看就能够过的话,那该多好。
风雅颂被他两深情对望的样子虐的差点吐血:“你们好歹也顾忌一下我啊!”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鸢枭这么的……甜腻!要是当初他哪怕拿出十分之一的这股甜腻劲儿对待那人,也不会让那姑娘恨得玉石俱焚而落得这五万年的孤寂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鸢枭琢磨着天气还可以要不要带她出去逛逛,免得憋坏了。
当然,他们两个人就可以了。
“哦对了”,风雅颂这才想起来此番前来的目的,一拍脑袋,笑得好不风流:“今天冥界大婚,我们去凑凑热闹呗。”
“不去”,鸢枭又怎会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一口回绝,可触及到小竹子瞬间放亮的眼睛时像是想起了什么,摸摸她的脑袋,轻声问道:“你想不想去?”
风雅颂觉得自己内伤的血都已经堵到嗓子眼儿了。
什么是重色轻友,鸢枭诠释的淋漓尽致啊。
“可以去吗?”小竹子有些期待。
说实话,这五百年,除了学堂她几乎是在重华的琼林苑渡过的,虽然偶尔也会溜出去玩玩,但据说那十分有意思的人间以及稀奇古怪的冥界她还真没去过,只听琼林苑后山洞里那只和她混迹的已经有一千岁的兔子说过听得她早就眼馋了,想着哪天能去看上一看玩上一玩呢。
不过她不能表现的太热切,因为重华就有那个尿性,她越是想去的地方他就越不让去,说不准鸢枭也是一样,毕竟他们都是一路的神。
“那就去吧”,鸢枭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疼的拍拍她的脑袋。
出门前,给她披了个粉色的斗篷,那斗篷毛茸茸的边,又长又暖的毛把她脖子都围了起来,堆得她只剩了小半张脸。
然后,在她腕上系了一根彩色的细绳。
小竹子拉住细绳拽了拽,仰着头往上看:“白色的纸鸢?”
鸢枭顺势握住她的手:“人多,别走丢了。”
小竹子呆呆看着被握住的手,不知怎么,心里一酸,闷闷答了个“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