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问我该怎么办,把我难倒了。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好?”她特意将她换了他,只希望聪明的米圈不会往她身上想。
那头沉默了好久,久到丁古妮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么怪的问题。
“你不会怀疑你家何北出轨了吧?”那头试探着问。
“呃,天地良心,没那回事。就是婆婆的亲戚,你觉得他妻子会原谅他吗?或者是他已经不忠诚于婚姻,这婚姻还值得维持下去吗?”
“这可不好说,有些人呢,即便不忠诚于婚姻,也会死死瞒着,想方设法只为维持这段他认为有爱的婚姻。”
是吗?她要一直瞒着何北这事吗?她能做到吗?
“这对另一方不公平。”丁古妮越想越心虚。
“哈,这就是男人。那我问你,和他出轨的女人呢?不爱她又跟她睡觉,对她公平吗?”
米圈有点激动,远到电话的这一头丁古妮都能感觉得到。
可丁古妮此时心里只有早上那只拽得要死的男人,他们俩这样,对谁公平?吃亏的明显不是他吧?
哎,乱了乱了。
“好啦,我还有事,回头找你。”不等丁古妮想到怎么回复,那头已经停止了话题。
丁古妮轻呼一口气,信息又来。
“宝贝,我会尽快忙完回去陪你的,以后我天天负责送你到琴行,哪用得着你坐公车,要不我给你配个司机?”
这个配司机的事何北提过不止一次。
只是丁古妮觉得没必要。
“你别只顾着忙,也要合理休息。好了,我到站了,晚点聊。”
车刚好到站,面前的一对小情侣早便挤下了车。
由于这个站是在市中心步行街,下车的人特别多。等人下得差不多时,丁古妮才慢悠悠背起古典吉他下车。
七弦八弦琴行位于步行街里头的乐韵风情街,公交站进去会经过一个喷泉广场。广场上大多是一对对逛街逛累了的情侣休息地。
那个地方纵是美好,可对走过无数次的丁古妮来说,那里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只是她绝没有想到,她走过十多年的广场,一直都平静又温馨的地方,在这一个早上伴着一声尖叫响彻了整条步行街。
接连的尖叫声,以及保安上前制止的声音。
丁古妮回过头,眼睛越过不大敢靠近的人群,正好看到保安摁住的那个人的样子,狰狞又疯狂。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她记得。
“老婆,我爱你!”这人不久前还这么甜蜜的说着。
而那个回应着他的女孩,就在他的旁边,他的脚旁,整个人沐浴在血泊中。
丁古妮的心不由一紧,这人怎么能这么恐怖。上一分还甜蜜蜜说爱,下一刻就举起了刀。
“她该死,她该死,她脚踏两船,玩弄感情......”那个年轻男孩似乎并不觉做了这种事后后悔,任由保安摁住的同时还不停大声叫着,叫出他的委屈,他的心酸。
这样的事新闻上报道过不少,只不过现在是亲眼所见。
丁古妮愣愣地看着周围人聚起再走散,也无法衡量别人的对与错,但肯定是由爱生恨,爱之深恨之切。
想到自己的处境,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等何北回来,还是坦白从宽吧。
她下了决定。
“古妮!”
一声轻唤,拉回了她的思绪。
“你没事吧?”早前便得知何北出差,小妮子没地方去,这个点肯定会回琴行。刚又得知广场出了事,程想担心丁古妮会被波及,便急匆匆出来接应她。
脸色不大好,该不会被吓着了?
“师兄。”
七弦八弦琴行主营卖乐器,还附带乐器教学,规模不算小,在A市音乐培训机构中很有一席之地。
它由丁古妮的母亲一手创办,现在转到了丁古妮手上,可她并不擅长琴行的管理,说到底经手人还是她的这位师兄程想。
但丁古妮认为,程想屈在琴行那是大材小用。虽然他从小就跟在丁母身边学艺,但在丁母车祸离世前,他便一直在澳国深造。
前途本该无可限量,可他却回了国,三年来呆在琴行赶不走了。用丁古妮的话来说,他那是吃不惯澳国的饭,睡不惯那里的床,更是看不惯那里的美女,怕会误了终身。虽说他到现在也是单着。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那是放心不下我唯一的师妹,怕琴行被你坐吃山空。”丁古妮是不大认可前半句的,但琴行确实在他手中越办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