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只貂去了包间雪姝直接问道:“谁干的?”
漪澜气得暴跳如雷:“显然是刁妈妈手下的恶奴,那个老货而今又把青楼开了起来。”
雪姝哼道:“擒贼先擒王,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貂儿连忙劝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时候不能搞出人命。”
雪姝点头称是接道:“放心,我就剁她一条腿给艳芳赔礼。”
漪澜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出溜到了地上,貂儿继续说:“你看把漪澜气得,不能轻饶。”
雪姝从靴子筒里拿出匕首哼道:“那就一条胳膊一条腿。”
烛月连忙跟上:“我还是跟你一块儿去吧。”
这俩人出了门,漪澜满头大汗久久不能回神,貂儿又变成少年的模样把她拽了起来安慰道:“你别生气,那刁妈妈作恶多端,盲妓的事儿够那疯丫头记恨一辈子了,这回她死定了。”
漪澜晕乎乎地说:“雪姝要剁人家四肢?不是吧!”
貂儿坐在椅子上还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碗喝一口才说:“她是女土匪哎,小姐!”
我们的土匪小姐很快就寻到了刁妈妈的艳红楼,看着她擦脂抹粉的在门口拉着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寒暄,雪姝等了许久才想起来青楼生意晚,烛月看着天都黑了,一脸祈求拉着雪姝说:“我们先回家睡吧,明儿上午再来。”
这家伙从得了甜头,不但不为自己的法力少了一大半威力而难过,反而变本加厉的天黑就要。好不容易被他养得胖了些的雪姝这两天因为他新鲜着要得没完没了又累得瘦了许多。
雪姝一听睡吧就想起那个禽兽版的大叔,直接讪笑着说:“今儿个不收拾了那个老恶妇我绝不回家。”
烛月为了节约时间,掏出隐身符就打算去挟持了刁妈妈快点接剁完了回家睡觉,显然他的心思被雪姝察觉,一把按住他的手说:“不能便宜了她。”
看着雪姝笨拙地往院墙外面一颗歪脖子树上爬,烛月有心抱她上去又怕坏了她的兴致,只得默默跳进去把墙脚的梯子搬了来让她顺利爬到树上,看着雪姝在墙头上栽栽晃晃一个没留神摔了下来。
他再冲上去把人抱住,还趁机偷亲了一下,这眼睛贼兮兮盯着脖领子看,见雪姝瞪他,他才把人放下一本正经地说:“先忙正事。”
雪姝露出一副你才知道的神情,盯着前院通过来的小路仔细看着。一般青楼忙活到半夜,客人都陆续沉浸在温柔乡里,妈妈会在这个时候歇息去。
一剑砍了干净利落,就算没有烛月帮忙我们的圣女大人也有这个本事,她在青楼后院绕了一圈儿,见到一处屋舍灯火通明。
几个年老色衰的妇人在整理床单,有的客人不会过夜,完事之后脏了的床单送过来统一清洗,再拿干净的给客房送去备用。俊俏的姑娘或许一晚上能接待三五个客人,自然消耗量巨大。
雪姝也是自己有青楼的人,一看就明白了里面的窍门。她用力去打火折子,烛月奇怪地问:“做什么?”
雪姝答道:“放火烧了。”
烛月指尖指着地上堆积如山的脏床单,一股青烟冒出,渐渐燃烧了起来。
雪姝好奇道:“大叔,蓝色火苗呢?”
烛月脸红怼道:“被你吃了,你说呢!”
一见着火,里面的妇人抓紧往外跑,大喊:“走水了……”
雪姝趁机拿了几件床单窗帘跳了出来,胡乱系了几下,组成了一件庞大的白袍。
她打算夜深的时候大闹一场,这会儿拉着烛月躲到了后院低矮的门房边。
里面有小女孩的哭泣声,窗户都钉着铁条,透过窗户往里看,是几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还有个嬷嬷提着鞭子正在教导:“你们要是识趣些,就听话装扮了到前厅陪爷们喝两杯花酒还能赚个脂粉钱,到时候妈妈还能给你们找个疼人的把你们头一回卖了出去,不听话的话卖给粗壮大汉,怕是你们半个月都下不去床,最后还得卖到下等青楼去。
女孩子们只是哭,嬷嬷虽然不打她们的脸,却一下一下把早就衣衫褴褛的女孩子打得皮开肉绽。
另一个嬷嬷似乎刚才打累了,这会儿抻着鞭子威胁道:“你们也知道咱们家的盲妓前阵子都跑光了,再不识抬举老娘把你们眼睛抠了补上,可还是有大爷们找盲妓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