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现场的时候果然有很多八卦好奇地小宫女与小太监们在这里围观议论。对着地上的两俱尸体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魏蔻则坐在轮椅上面脸色难看的看着地上的尸体。纱碧可以说是她的贴身近侍,平日里最受她的倚重与信任。昨日里她吃过药后就昏昏欲睡,今日一早却听到了纱碧与侍卫通奸惨被人杀死的消息。她面色有些铁青,纱碧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人,是她管教不力才闹出了这样的丑闻,这要让宫中众人如何看待她?又让殿下如何看待她?
“让让让让……”小东西推开人群,将他们疏散开来,给刘臻腾开位置。
她一眼便见到地上躺着的两人,浑身上下全是刀伤,手脚扭曲,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除了依稀可以辨认身份之外,还真是可以说的上死的凄厉了。
☆、第118章 高手就是这么任性
此时正有太医仵作对他们进行验尸,刘臻上前问道:“他们怎么死的?”
仵作立刻放下手中的工具,恭敬地回禀道:“回殿下,经过臣多年的经验与丰富的技术,已经可以基本上断定出,这二人先是被人用极深的功力扭断手脚,再是震碎他们的心脉,在接着又是被全身撒下痒痒粉,二人应该是巨痒难耐,手脚又使不上力只好摩擦石壁,擦破皮肉。再接着就是,被人泄愤似的千刀万剐,所以才有了这最后的刀伤。
刘臻忍不住嘴角一抽,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也不知是谁替她解决了后患之忧,但是这么残忍的杀人手法未免也太过心狠手辣了吧,人搞死就好,没必要弄得这么惨啊。
一旁的魏蔻见到刘臻来了,忙让人推着轮椅靠近她身边,低头请罪道:“殿下恕罪,都是妾缠绵病榻在身,看管教导不力才让宫中侍女闹出了这等丑闻,还请殿下责罚妾吧,千万不要心软啊。”
说着,她又借机握住了刘臻的手,泪眼朦胧地望着她,“只是妾卧榻已久,唯有思念你之心才是支撑妾站起来的信念,因此,你要相信,妾绝不是那等轻浮之人的主子,绝没有给她做任何不好的榜样。”
“……”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她想到了昨晚这两个前魏奸细说是魏蔻给她服下毒药,想到这里她忽然反应过来,避如蛇蝎一般地甩掉魏蔻的手,她是敌是友还不明,可前魏奸细们的手段是真叫她怕极了。
“殿下?”魏蔻吃惊地看着她,眼睛圆睁得老大,几乎不可置信,原来殿下真的因此对她产生了隔阂,真的以为是有她这样的主子才有了如此恬不知耻的侍女?”
她眼中泛着泪光,对于刘臻的突然冷漠伤心欲绝,之前他们明明还那样好的,他说无论他泡了多少个美男与美人,她永远都是他最看好的那一位。
可如今,温言软语犹在耳边,可他再见她时,眼神已经冰冷。
闭上眼睛,落下了无数滴清泪。
刘臻现在可没功夫关心魏蔻的情绪,她接着转身问道:“看来这是一个高手所为,仵作你怎么看?”
那仵作信誓旦旦说道:“臣认为此事定有蹊跷!”
刘臻嘴角一抽,靠,别没事跟她学好吗?
她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请发表你的见解。”
“殿下说的没错,凶手不仅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一位十分厉害的高手,当今世上怕是都没有几人有这等高深的功力。因此,臣初步认为这是情杀。定是这小侍女脚踏两条船,与这一情夫相会之时,却不想被另一不知情的情夫也就是那位高手所撞见,于是由爱生恨,将两人都杀死用以泄愤。”
“……何以见得?”
“因为高手就是这么任性。”
“……”
刘臻觉得自己现在很想把这个仵作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浆糊。
她报之以微微一笑,“说得很好,就像放屁一样。”
仵作嘴角一抽,面色十分尴尬,居然被太子殿下嘲笑了,“臣只负责验尸,对于这查案什么的,实在是不太精通啊,奈何殿下有此询问于臣,臣不好不作答嘛。”
“难道仵作你不知道做人就要实事求是,别不懂装懂,你爹娘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这话说得仵作更加难堪了,“臣爹娘死的早,若是他们在这世上,想必臣也是一个能懂的许多大道理的人吧。”